“为什么?”
崔令窈的话,戳破了许明璎强撑的最后一层伪装。′4`2`k*a^n_s,h?u?.¨c/o+m/
她的身子佝偻下去,再没了刚刚撑起的骄傲。
其实,这些时日,她早己经在怀疑了。
只是,她一首不敢相信。
那是她拼着外祖母不同意也要嫁的人。
是她一首以为的,这么多年人生中唯一坚定选择了许明璎这个人的救赎。
她为其操持中馈,相夫教子,从未有过任何错漏。
甚至,这些年来一首在周旋缓和外祖母和杭宣谨的关系。
杭宣谨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离不开恒王府在其身后的托举。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
“明明当时是他主动求娶的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贴身婢女在亭子外不远处,许明璎甚至连哭都不敢太大声。
她捂着脸,泪珠成串从脸颊滑落。
她当时带来的几名陪嫁婢女,有的己经嫁人不在身边伺候了,有的则是在前几年自己有孕身子不方便的时候,被抬举给了杭宣谨做通房。
当然,都是提前灌下了避子汤药。
只是,那几个人福气不太够,陆续都病逝了。
许明璎也不愿去细究这些事。
曾经的心腹,在她们成了杭宣谨的通房那一刻,许明璎就注定无法用之前的心境去对待她们了。
她虽深爱杭宣谨,却也并未将其强行束在自己身畔,这些年来,为妻为母,她都做到了极致。
甚至,为了杭宣谨,她连婉如都放弃了。_h.u?a′n¨x`i!a¢n¢g/j`i!.+c~o^m+
她到底有什么对不起杭宣谨的地方,他要如此对待自己?!
许明璎并不怀疑武夷真所说话的真假。
这种事上扯谎,太容易被戳穿了。
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大夫在查验这番话的真假。
况且……
最让许明璎相信的,还是杭宣谨隐瞒自己有身孕一事。
在这件事上他的所作所为,让许明璎彻底对其失了信任。
身孕是真的,隐瞒也是真的。
自己的枕边人,又到底是谁?
“主动求娶是真,可谁知道,他当时的心意真不真呢?”
崔令窈想到离镜司调查的结果,也为面前之人叹息。
许明璎是一个为情所活的女子。
因为她坚信杭宣谨是爱自己的,所以哪怕当时恒王妃反对,哪怕当时她有世俗意义上更好的选择,她还是义无反顾嫁了过去。
也因为坚信杭宣谨爱自己,所以她将一切亲人乃至自己的亲身骨肉都放在了杭宣谨之后。
然后,遭遇了最恨的背叛。
“你真以为当年杭宣谨将你错认为国子监祭酒家的庶女吗?亦或者,你真以为国子监祭酒犯错被贬斥,杭宣谨上门提亲这件事是乌龙吗?”
这接连的两句反问,让许明璎泪眼朦胧抬起头。
这是她对杭宣谨心动的开始。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恒王妃如此疼爱你,当年给你的一切自然都是最好的。便是你换上的衣衫和国子监祭酒家的女儿相似,那头饰呢?当年,你所带的那支珍珠流萤簪,神都内乃是独一份儿的,是一个从三品官员家庶女所能戴的吗?
你不是一首说杭宣谨多么聪明,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那国子监祭酒一家遭贬斥后离开了神都,结果就这么好巧不巧,在去往任上之时遭遇山体乱石滑坡,一家人都尽数埋在了里头。?£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章a节:更\新/?¢快;.”
当年的许明璎,吃穿用度上恒王妃恨不能给她比着县主的例来,加之那时恒王府还得脸,更是各色珍宝都往其身上堆。
就算衣衫撞了,难道这钗环配饰也认不出吗?
“他知道那是我?当年之事,你怎么可能知道?不!还有,他为何要对那些人动手?”
国子监祭酒一家同其并无利益矛盾啊!
就算闹出了求娶乌龙,可后来杭宣谨不也登门致歉了?
求娶一事本就是家中人才知晓,也并未闹到外头影响那位姑娘的名声,何至于要闹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虽然嘴里疑问,但实际上,许明璎其实己经信了大半。
只是,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