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笑。
擦刀的时候,目光扫过战场边缘的土坡——那里本该有个穿青衫的身影。三日前我在军帐议事时,曾瞥见那谋士站在树后,手里转着枚玉扳指。此刻土坡上只剩几截被踩断的草茎,还有半枚染血的扳指,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曾瑶。”我轻声唤她。她递来水囊,指尖碰到我手背时微微发颤。我知道她在想那幅画像,可此刻更让我心焦的,是远处地平线上新腾起的尘烟——比先锋部队更浓,更沉,像片压过来的乌云。“公子?”曾瑶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拧紧水囊,把玉佩往怀里按了按。风卷着血腥气灌进喉咙,我突然想起矿洞里老者的话:“某些钥匙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而我们刚刚打开的,不过是第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