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眼位置赫然是洛阳城的微缩舆图。
对岸突然响起羌笛与皮鼓的合奏,贺拔部众人抬着三牲祭品走向暗渠。
当第一滴血坠入水面时,我袖中的盖革计数器突然安静如死。
曾瑶踮脚替我擦拭额角冷汗,她的唇瓣擦过我耳垂时留下八个字:"河图洛书,地脉龙气。"
王虎刚要开口,东北方天际突然炸开三朵紫色狼烟。
信使残留的荧光粉末无风自旋,在空中拼出"东海王"三个篆字。
曾瑶的簪子再次发出蜂鸣,这次频率急促得像是催命符。
"报——!"第二个信使从马背滚落时,整条右臂已经变成半透明的荧光体。
他怀里跌出的青铜虎符沾着蓝紫色黏液,落地瞬间竟腐蚀出"八王之乱"的篆文。
王虎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踹翻祭台抓起弯刀,狼头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我弯腰捡虎符时,视网膜突然跳出全息警告——辐射值700毫西弗,相当于在福岛核电站反应堆旁站足两小时。
"陆公子。"王虎的刀刃突然架在我脖颈,这次没再用刀背,"你究竟是谁?"他的质问混在羌笛声里,刀锋上倒映着曾瑶悄悄结印的纤纤玉指。
对岸祭坛突然腾起蓝火,贺拔岳的祭词穿越河面砸在耳膜上:"...敬献河伯,佑我..."后半句被西北风撕碎,但我分明听见"洛阳"、"瘟神"几个字眼。
盖革计数器又开始震动,这次表盘裂纹间渗出的是血,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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