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好处不办事，真当我们是冤大头？’，安琪也急了，压低声音说‘顾震禹要是垮了，我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陆依然眼底寒光一闪——果然如此。

这几个人早已蛇鼠一窝，顾震禹和安琪从头到尾都脱不了干系。

她抬手拍了拍孙菲菲的肩膀，语气沉稳：“这些信息很重要，等下我让苍明过来给你做个笔录，你照实说就行，不用怕。”

孙菲菲用力点了点头，眼眶还有些红。

离开孙菲菲家时，正午的阳光依旧刺眼，晒得柏油路面泛着白光，但陆依然心里却一片清明。

孙丽华的自首看似让风波平息，实则像块巨石投入深潭，掀开了更深的迷雾。

她快步走到车边，拨通顾辞修的电话，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辞修，我找到新线索了。孙丽华和顾震禹、安琪明着就有牵扯，刚才菲菲说，她亲眼看见孙丽华和安琪为钱吵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顾辞修低沉的声音：

“我这边刚查到，三婶最近账户里多了一笔匿名汇款。”

“另外，宁东还查到，上周张平见过境外劳伦家族旁支的人，两人密谈了很久。现在孙丽华顶罪，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张平。”

陆依然发动车子，引擎低鸣：

“那我们就双管齐下。你盯紧顾震禹和安琪的资金流向，我去找劳伦珍珠，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顾辞修的语气里带着担忧，“你等我，我现在来找你，我们一起去。”

“好”陆依然挂了电话，方向盘一转，车子汇入车流。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孙这场棋局的关键，就看劳伦珍珠是否愿意从棋子变成破局的利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