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组成巨大伞轮,"二十年前你们杀我肉身,今日我要用伞轮重铸道体!"
栈桥上的蛇傀纷纷爆裂,绿色毒血在鼎上汇聚成河。被囚禁的冤魂在血河里挣扎,每张痛苦的脸都映在傩面内侧。我握紧三块傩面碎片,玉伞剑突然脱手飞出,悬在血河上方开始旋转。
"就是现在!"白灵素化作青光融入剑身,"用守宫印激活伞轮!"
我跃向血河,右臂伞纹与剑柄守宫印同时灼烧。剧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射在伞轮上——那分明是年轻时的爷爷,手持玉伞剑刺向吴天罡的画面。
"原来如此..."吴天罡的绿焰人形扭曲大笑,"吴长青这个老狐狸,把伞轮核心藏在了亲孙子血脉里!"
十二面傩面突然同时喷出血箭。千钧一发之际,白夜雨残魂银鞭舞成光幕,自己却被血箭贯穿。他消散前将最后力量注入玉伞剑,剑光暴涨三丈,将血河一分为二!
"逆转伞轮!"白灵素的声音从剑身传出,"三转之后——"
我抓住玉伞剑插入血河中心,借力腾空而起。伞轮在脚下显现,随着剑势逆时针转动。第一转,总坛所有蛇傀灰飞烟灭;第二转,血河中冤魂纷纷升天;第三转时,吴天罡的绿焰人形突然扑来,傩面碎片自行飞起组成半张鬼脸。
"你以为结束了吗?"鬼脸咬住我右臂,"伞冢里还有三百六十五把..."
玉伞剑突然自行折返,从后方刺穿鬼脸。白灵素的魂体在剑光中清晰浮现,她双手结印按在鬼脸天灵盖:"玄霜阁秘传——散魂!"
青光如烈日般爆发。我最后看到的,是傩面鬼脸寸寸碎裂,以及白灵素回头时那个含泪的微笑。她的道袍完全雾化,魂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玉伞剑。
当啷——
最后三块傩面碎片落地,上面的血迹自动组成地图。我跪在渐渐澄清的血河边,看到水面倒影里的自己:右臂伞纹己蔓延至脖颈,形成半个伞轮图案。
玉伞剑静静躺在掌心,剑穗上不知何时多了枚青铜铃铛。微风拂过,铃音里隐约传来白灵素的声音:"去伞冢..."
总坛开始崩塌时,一抹杏黄色道袍残片飘到跟前。我抓住它的瞬间,张清羽最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玄霜阁执法弟子...永不瞑目..."
我攥紧那片杏黄道袍残片,指节发白。玉伞剑上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在坍塌的轰鸣中荡出清越声响。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无数青铜伞骨从地底刺出,像巨兽獠牙般交错咬合。
"伞冢开了。"张清羽的声音如游丝般缠绕耳际,"当年玄霜阁三百弟子...都在下面..."
我翻身跃上最近的钟乳石,看总坛地面整个塌陷。青铜鼎坠入深渊的刹那,十二道血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吴天罡狰狞的面容。他破碎的嗓音裹挟着腥风扑来:"伞轮不灭...道统永存..."
右臂伞纹突然灼如烙铁,从脖颈蔓延至半边脸颊。玉伞剑剧烈震颤,剑穗铜铃炸裂成金粉,在空中勾勒出立体地图——伞冢内部结构如同倒置的伞骨,三百六十五个节点闪烁着血色光芒。
"是血祭阵!"白灵素的声音从剑身内部传来,比先前虚弱了许多,"每个节点都镇压着一名玄霜阁弟子..."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剑身,玉伞剑顿时青光大盛。借着剑光俯冲而下,耳边掠过无数冤魂的呜咽。下坠过程中,那些青铜伞骨上渐渐浮现出人脸,他们大张着嘴,咽喉里插着细长的蛇形匕首。
在伞冢最底部,我看到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爷爷吴长青的肉身被七把青铜伞钉在阵眼位置,心口插着柄蛇形剑。更骇人的是,他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会呼吸的伞状纹路,每次脉动都引发整个伞冢的共鸣。
"伞奴...都是伞奴..."张清羽的残魂突然显形,指着爷爷心口那柄剑,"那是白家..."
我瞳孔骤缩。剑柄上的白家纹章被血污覆盖,但剑格处伞轮图案与白灵素青伞上的如出一辙。爷爷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眼球里映出我惊骇的脸:"伞轮...逆转..."
话音未落,他心口的蛇形剑突然自动旋转。整个伞冢的青铜伞骨同时发出嗡鸣,三百六十五个节点开始喷出黑血。我握剑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玉伞剑自动刺向爷爷眉心!
"不要!"白灵素的魂体强行脱离剑身,在半空凝结成淡青色屏障。剑尖刺穿屏障的瞬间,我看到她眼中闪过决绝:"伞轮真相是..."
蛇形剑突然爆裂,无数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微型伞轮。爷爷的肉身迅速干瘪,皮肤上的伞纹如活物般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