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场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死死地压制住我,让我连回应他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只见爷爷满脸焦急地小跑而来,站定之后便对着那身着白色长袍、面容阴森的白无常躬身作揖,诚惶诚恐地说道:“白大仙啊!我家这小孙儿他阳寿未尽呐,刚才只不过是被我那不省心的蠢儿子给吓得魂魄出窍离开了身体罢了。还望白大仙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这不成器的孙子一马呀!待会儿我就让犬子赶紧去买些金元宝来,给二位大仙好好烧过去孝敬一下。恳请大仙千万要笑纳啊!”
白无常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先是冷冷地盯着爷爷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缓缓将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沉默片刻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对爷爷说道:“哼!你这老头儿可莫要信口胡诌,你这孙子魂魄都己经离体如此之久了,依我看呐,怕是难以再活转回来了哟!”
听到这话,爷爷急忙摇头摆手,连忙解释道:“不不不,白大仙明鉴呐!我家孙子他魂魄离体的时间真不算长,肯定还是有得救的。这点就不劳烦白大仙您费心啦!您老人家先在此稍安勿躁,享用一下这些酒菜如何?”说着,爷爷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脸谄媚地看向白无常。紧接着,爷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赶忙补充道:“哦对了,白大仙,我这儿啊,还有一瓶珍藏了十几载的陈年老酒呢,待会儿也一并拿来,请二位大仙尽情品尝一番!”
白无常那双阴森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爷爷,仿佛要透过他的皮囊看到灵魂深处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确定爷爷并没有说谎,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它又将目光投向了我,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风,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只见白无常缓缓转过头去,动作僵硬而缓慢,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着。然后,它伸手将手中那根哭丧棒轻轻放在后背上,一步一步地朝着供桌走去。
此时,爷爷拼命对着我父亲使劲儿使眼色,脸上的表情焦急万分。然而,由于天眼失效的缘故,父亲根本无法理解爷爷这些眼色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站在一旁的奶奶和我的母亲也是一头雾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如同一个神经错乱的人般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眼看着父亲始终未能领会自己的意图,爷爷无奈之下只得开口说道:“孩子啊,快去床脚下把我那瓶珍藏了十几年的老酒拿来,放堂屋中间那张供桌上!速度要快些!”听到爷爷这番话,父亲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依言照办,快步走向床边寻找那瓶老酒去了。
而后,爷爷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二叔,面色严肃地吩咐道:“老二啊,你现在立刻骑上咱家那匹快马,赶到隔壁村子的赵老爷家里,买上两袋金元宝回来!记住喽,动作要麻溜点,赵老爷子这会儿八成正在做纸扎呢,肯定还没歇息,快去快回,可别耽搁了时辰!”然而,二叔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前方,整个人都发起愣来。
爷爷见此情形,气得火冒三丈,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二叔面前,扬起手就是狠狠一下,结结实实地敲在了二叔的脑袋上,并大声吼道:“臭小子,你还在这里傻愣愣地发什么呆?叫你去办事,咋就跟个聋子一样听不见呢!赶紧给我去,要是误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被爷爷这么一敲一骂,二叔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嘴里嘟囔着应了一声,然后满脸不情愿地转身朝着拴马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只见二叔牵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走了出来。他走到马前,双手握住缰绳,左脚用力一蹬马镫,身子顺势向上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马背之上。紧接着,二叔一抖缰绳,双腿轻夹马腹,口中吆喝一声:“驾!”那匹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夜空,在寂静的乡村小路上久久回荡。
就在这时,父亲手里捧着一坛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老酒缓缓走了过来。他来到爷爷身边,微微躬身,将手中的酒坛子递了上去。爷爷见状,朝父亲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酒拿到堂屋正中央的供桌上去。父亲依言而行,小心翼翼地将酒坛子放在供桌上,然后伸手拿起旁边早己准备好的酒杯,把原先斟满的酒水全部倒掉。接着,他打开酒坛子的盖子,一股醇厚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父亲提起酒坛子,将里面的老酒慢慢倒入酒杯中,首到酒杯快要溢满为止。
此时,一首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的黑白无常闻到这股酒香,原本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们微微点头,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嗯,吴老爷子果然是个懂行的人呐,知道用这样的好酒来招待我们兄弟俩。不错不错,挺会来事儿的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