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男人转身离去。
可看着他的背影,沈万娇抬起眸子,瞧着如玉盘的月亮,眼泪竟然模糊了视线。
彼时,京城。
京城的上元节依旧热闹非凡,各色花灯百看不厌。
人群中,男人身着月白衣衫,带着去年的面具,轻摇手中折扇,漫步于街头。
爆竹声声震耳,李承佑不知怎的,竟然停驻在谢氏书铺面前。
从前,谢娘子总是匍匐在柜台前,手里拨着算盘,脸上笑意盈盈。
只是如今,拨算盘的不再是谢娘子,而是彩儿。
她学着小姐的模样,招呼着来往宾客。
男人唇畔扬起一抹苦笑,一阵寒风袭来,他竟咳了两声,抬手捂在嘴巴上,却顿感不妙——
一阵甜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他将手摊开,一滩猩红赫然出现在手心里。
这三个月来,他试图用朝政来麻痹自己,整日将自己关在太极殿,除了见朝臣便是见朝臣。
如今,这幅身子,竟有些垮了。
他若无其事的拿起帕子将鲜血擦去,在谢氏书铺外买下书生贩卖的折扇。
只是从那以后,李承佑便大病了一场。
太医也查不出究竟。
太后匍匐在床榻前,日日以泪洗面,不知过了多久,他堪堪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母后,在宗室里挑一个孩儿,过继到朕的名下吧。”
太后没有多言,只能强忍着泪水点头应了下来。
年关过去,乍暖还寒。
扎眼的功夫,已经是沈万娇离开的第五个月了。
在江南春水旁,她打开彩儿给自己写的信件——
“天大的喜事!潘大人要与成安县主成亲了!”沈万娇看了第一眼便眼下一惊。
从前倒是没瞧出两人的异样,只是单听表兄说过两嘴。
“潘大人是个死脑筋,当初县主说的气话,他竟当真去皇上面前提议让县主去和亲,因为此时两人大闹了一场,不过也不知为何,如今又好起来了,婚期就在下个月。”
看着信件,沈万娇唇畔微扬——一切似乎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