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飞马石走。可在飞马石东,我还是挨了游击队一枪。这不,擦着头皮,血把帽子都染红一块哩!’梁红玉便相信了,带着部队一字儿散开。“
“嗬,是吗?”严铁英笑了一下。
太阳平山了。
忽然起风了。阵阵的山风将那令人窒息的燥热吹散了。严铁英逐一检查了战士们挖的工事。
这李灿有个特点,其它东西可以少要或者不要,但镐头和小铁锹他必定要带。这是他在主力红军里带来的光荣传统。
这些工具虽然不多,但战士们凭着一腔热血,一股干劲,工事挖得倒是可观的。她感到非常满意。
她最后看了看李灿布置的火力配备,纠正了一两个地方,嘱咐了他几句,便带着苏曼骑马飞驰向铁笼口去了。
铁笼口上,摆着两具团兵的尸体,一具砍了颈项,一具被拦腰劈为两段。
看得出,这里只是经过一个小小的交手战,车朋就率领着小队下了铁笼口,占领了没牛川两旁的高山。可见,车朋的动作是何等的迅速!
严铁英看到这里,向苏曼瞟了一眼,见这个丫头正抿着嘴,两眼直盯着地上,仿佛被一种什么东西纠结了一般。当她觉着铁英正在瞟着她时,才不由得抬起头来。
在下铁笼口之前,铁英来到笼口上,居高临下观察着笼底,见峭壁高达数十丈,“之“字形路被山石挡住时隐时现,不由得想起昨天那幕情景来。
形势突变,不能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呵!打出铁笼山,是为了打破敌人的围剿;打进铁笼山,也是为了打破敌人的围剿。不过,现在的形势要比昨天严峻多了。
她俩下了笼口,顺着山石大道直奔没牛川,在川西一里远处,找到了车朋。这个年轻的小队长,已经遵照命令在此地摆开了阵势,专等潘西武的团兵们了。
他一看铁英和苏曼,异常高兴。他向铁英报告了准备情况,最后才得意地向苏曼扫了一眼,那神情是骄傲的,自豪的,也是顽皮的。
苏曼一阵儿心跳,脸蓦地红到耳根。“这个该死鬼,他竟当着铁英姐的面卖起英雄膏药来了!“便赶紧将脸扭向一边。
铁英看后,倒也是喜欢,心想,这恋人儿之间甚时都有忌讳!
铁英询问起敌情来。车朋说:“已经派人到前面和两翼去侦查了,现在还没有回音。“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啪啪“两声枪响!发现了紧急情况。铁英和车朋同时向枪响处望去,只见大道上烟尘滚滚,分明有几十匹战马腾着旋风刮来了。枪声响自一个小山包上,有两个战士隐在山石后面,显然是为了和这边沟通消息才开枪报警的。
这股敌人正是潘西武的先头部队,是奉命前来抢占没牛川制高点的。他们听到两声枪响后,赶紧勒住了马。但往四处望望,又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是谁打的枪?“他们在闹哄哄互相询问。在一片聒噪声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是谁碰着枪机走了火?“没有弄清是问呢?还是对前者的答复。反正,这伙团兵,闹哄哄的又驰马向前奔跑起来了。
铁英看看后面并没有敌人的影子,这就是说,敌人的主要兵力还有一段时间才能上来。于是,她立即对车朋说:“一齐出动,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解决。“
车朋早就摩拳擦掌了,听队长这一说,”吧吧“地揪了个响指,像一头小豹子似的冲上一座石坎,对周围隐蔽着的战士们一声大喊:
“一班在左,九班在右,其余居中,上马,跟我来!“
他喊完,一身轻弹,落在马上,左手勒缰,右手抽出雪亮的马刀,用手一挥:
“冲啊!冲啊!“
霎时间,从那丛生的草棵里,以及树底下,山崖边,一下子跃出近百匹战马,像是近百只猛虎。战士们挥着马刀,紧随在车朋马后,同时大声呐喊:
“冲啊!杀啊!”
这犹如江河奔腾的喊杀声,伴随着突然出现的这支骑兵,使得敌人手足无措,目瞪口呆了。
铁英站在石坎上望去,敌人被这股强大的洪流震慑住了,竟有一阵像庙里的泥菩萨一般,在狂跳的马上一动也不曾动。待到清醒过来后,这班家伙便像惊了枪的兔子,扑腾乱蹿,四散逃命去了。
严铁英看得真切,不免冷笑起来。
车朋率领战士追上敌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不知是因为有铁英亲临观战,还是很想在苏曼面前露一手,车朋把这五六十敌骑,好似面团儿似的掐来掐去。
他一忽儿把马刀向前一指。战士们便对准敌群直劈过去,一忽儿又把马刀左右一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