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湿润的手指触到她的下巴,把她的俏脸抬起来,目光停留在她花瓣一样的唇上。脑子闪过无数邪念。
但在他心里,她一首都是需要呵护的对象。他虽然品尝过她,但却不舍得让她做同样的事。
于是他依然隐忍地放开了她,转移话题:“不是要帮我收拾东西吗?”
语叶气冲冲地想,送上门的他都不要!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莫非他真有什么别样的癖好?
人生头一回,她对自己的身材和魅力产生了怀疑,气鼓鼓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大可以告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轻轻笑,不以为意:“医生恐怕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语叶一个白眼,从他身上下来,对他无话可说,独自走到他的衣橱边,拿了几件衣服。
秦迹是一个生活简单到刻板的人,衣柜里的颜色仅是寥寥的黑白灰,语叶觉得,就是这样极端的性格导致了他的性压抑,决心从现在开始改造他。
她打开购物软件,买了几条印满卡通图案的男士内裤,采购了跟她同款的情侣小鸡拖鞋,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他穿上的模样,竟觉得很可爱。
完蛋了,她想。圣贤都说,一旦女人觉得一个男人可爱甚至会怜爱的时候,就是沦陷的开始。
不知不觉,她对他的喜欢,又增加了很多很多。多到她开始思考未来。
她翻遍他的衣橱,找不到一件能穿出门的短袖,走到书房问他:“哥哥,你是没来及得买短袖吗?我带你去买几件?”
近年来,海城的夏天越来越炎热漫长,三伏天穿衬衫,语叶想想,都替他感到中暑。
秦迹正立在书柜前,收拾一些参考书,闻言摇摇头。
“为什么?你己经忘了国内的天气吗?”语叶不解,“你小的时候不是照样穿,越大越有毛病。”
秦迹成年之后,遇到过不少性骚扰事件。被人无意的、刻意的触碰,会让他有一种可怕的自毁感。
但他不愿把真正的原因告诉语叶,只调侃一句:“不庄重,会毁掉我的形象。”
语叶想起他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模样:“够了,你再庄重下去,你手下的人就没有活路了。”
秦迹征求她的意见:“我能带一些资料去你家吗?”
“当然可以啦。”语叶走上前去,看他收拾了几本外文书籍,好奇地翻了翻,“哇,这是你的课本?保存的很干净啊。”
“嗯。”
秦迹的手拿起书下面压着的一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突然沉寂下去。
语叶好奇地从他手上拿过来,发现是一本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字体潇洒,英文宛如狗爬,不是秦迹的字迹,扉页上龙飞凤舞地写着“MIT 顾叙”。
“这是谁啊?好像是你的校友?”
“师兄。”秦迹告诉她,“当时专业课太难,我问他借了课堂笔记学习,一首没来得及还给他。”
语叶不可思议地说:“原来你也会觉得功课太难?我以为只有我等庸才,才会有这种烦恼……”
“当然了,”秦迹回忆,“大学到读研这段时间,有好几次都在及格线上挣扎。有时候我都开始怀疑人生,觉得自己只能做出学术垃圾。”
“我怎么不太相信呢。你可是我们的状元!”
秦迹摇摇头,口气有些自嘲:“我小的时候也这么以为,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但是后来才发现,身边全是比我更优秀的人,高考成绩,根本不值一提。”
秦迹的目光停留在“顾叙”两个字上,微微感叹:“我认识很多真正的天才,顾师兄就算其中一个,我还在为研究所面试挣扎的时候,他己经读博了,手握好几篇文章,所以我就向他请教了很多。”
语叶还是头一回听见他提到朋友,心里很是高兴:“那这位顾师兄呢,现在人还在美国吗?”
秦迹沉默了一下:“后来他因为科研做的一般,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恰好跟夫人离婚了,一时没有想开,选择了自杀——就在我回国之前。”
语叶震惊,呆呆地看着他。
秦迹说:“可能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某方面的优势,同时也会给予另一方面的痛苦。我深知我也是这种性格偏激的人,所以才早早选择放弃深造。至少在社会上,能更容易的创造价值。”
语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宽慰他:“我好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以后你有心事,全部都要告诉我,好吗?”
秦迹的手顺着她的发丝往下:“你最好了。”
他还记得,在他大学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