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样的结果,便好似是他推着安鹏义去死。于是当看着穆葭紧握住对方的手,十指扣紧,他也只能把头撇开。
穆葭所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了,安鹏义的却已分外满足。
他勾起嘴角,冲她笑。
“这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了吧。”
“嗯,你赢了。”
穆葭又不是没杀过人,剑捅穿腹部还能活的,她没见过。止血、施针,都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欠他的那么多人情,一个都没还上,到头来,却又欠下了这么大一个永远还不了的人情。
“我跟你约定下辈子,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她艰难地说。
“下辈子……”他苍白的嘴角扯出一丝笑,“不,我下辈子想当个和尚……念念经,打打坐,不入红尘,不扰俗世……做个正儿八经的冰坨子。”
风鼓起帆,大船好似将要远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靠在她的怀里,不知是几时魂散的。
穆葭许久都未能从失去中醒来,直到丰楚攸问:“你想带他走吗?”
她愣了会儿,失神地摇
头:“我却连他家乡何处,想葬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