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栓好。
房间里安安静静,人已经被他抱上|床,盖上被,不忘脱了鞋子。
但地上遗留的一摊黑血,委实不好向崖主解释。好容易送走了人,他胸口一松,缓缓舒了口气。
“多谢。”床上的人坐起来,幽幽地对他说了这样一句。
安鹏义望过去,对上一双清澈的,荡开了迷雾的眼睛。他怔了一怔,只是苦笑一下,无言,走到衣桁边拿了张帕子,蹲下去擦地上
的血。
她既然想起来了。
他便彻底成了跳梁小丑。
穆葭刚才感觉脑子被什么冲击了下,人便晕倒了。但很快,头脑像被疏通了一样,长期盘踞着的闷闷的感觉一扫而空。
她便很快又醒了。刚醒,就听到门口安鹏义在阻拦师父进来。
此刻,她看着蹲在地上擦血的那个背影,撇撇嘴。那背影落寞,叫人看了心头颇不是滋味。
“你……”穆葭下了床去,走到男人身边,蹲下仔细瞅了瞅他,“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安鹏义:“……”抬头,皱眉,瞪她一眼,懒得说话。
他又做回了那个冰山闷葫芦。
穆葭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禁想骂很多人,尤其想骂丰楚攸那个不要脸的臭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