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把脸擦了,帕子随手丢在盆里,溅起动荡的涟漪:“我心头紧张,烦得很……明儿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哎哟我的祖宗,我都忙死了,天天去地牢审那帮嘴硬的,你可受不了那地方。”
“受得了受得了!”
“……”
阿葭突然变得很粘人,连地牢这种地方都要跟着她去。许是快成亲了吧,紧张,裴樱推脱不过,也就由着她了。
两人在屋里说着话,都不曾察觉门口的一道目光。
赵清随已朝屋里看了有一会儿,突然快步退回院中,猛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他的脸色很快平静下去,可胸腔里的震动却迟迟平息不下。
当小徒儿挽起青丝,描眉擦红,竟比往日多了一丝成熟端庄的风韵。
她是穆思薇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气韵,恍惚间让他觉得那个令他思念若狂的女人又活了过来。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婚礼的筹备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海边,小镇,宁安堂。
“丰神医,您且看看这次进的药材对不对?”
青衫男子抬起头,用手拨了下盒子里的东西,紧绷的眉头稍松:“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