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心头却也慌乱。阿葭啊阿葭,你可千万别被抓了。崖主逼得紧,实在不敢再瞒了呀。
不过,从这里到西陆,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若阿葭敏锐,足够她重新隐匿起来!
可是,“敏锐”这两个字,除了在打架上,什么时候出现在穆葭身上过。
唉……
秋风瑟瑟,阴云压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已酝酿了起来。村里村外萧瑟冷清,偶听得几声寒鸦惨叫,衬得天地间孤寂一片。
这个时节,原本是要种冬麦的,放眼望去,大片的田野却都荒着。
“今晚可有人值夜?”
“有的!穆娘子放心,我们村头村尾各有一人放哨。那帮人要再敢来放火,我们马上就吹哨子,咳咳……”
脸色青白的汉子如是回话,裹紧了衣裳,往哨岗方向去了。
穆葭仰头看了眼繁星初现的天空,低头暗叹了一声。一天比一天冷了,患病本就难捱,再有寒气入侵便更难痊愈。
可是没办法,必须要有人守夜。
她和丰楚攸出发时带的一床棉被,现已拿去给了需要的村民,她守着炉子反正也没多冷。
穆葭动手将今日最后一锅药倒进桶里,坐下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