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下次碰到又会是何时何地。“裴樱哀叹,“唉……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呢。”
穆葭:“我会永远记挂着你的。”
裴樱捏紧她的手:“谁不是呢,我最亲爱的阿葭,最舍不得的阿葭,恨不得死了还要埋在一起的阿葭……”
伤心地注视着她,顿了一顿,“对了,你可知你师父现在是崖主了,估摸着一心想把你扶起来,那丧魂阁阁主的位置至今没放人上去呢。”
穆葭假作惊讶:“是吗?”
“还能有假。你要不要考虑回去,人家真的好想你。”
摇着她的手,嘟着嘴撒起娇,“回嘛回嘛。”
穆葭摇头:“不回去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裴樱撇撇嘴,撒了手:“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你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何突然如此决绝?”
为什么?
因为幼年的自己,突然在记忆中苏醒,站在苍凉的芦苇丛中嚎啕大哭。
穆葭被问得失了神。
当不必假扮身份,她的面容笼罩上了一层冷漠,眸光浑似初春化冻的冰水,没有那么冷,但也很冻人。
她其实不爱笑,话也不多,看起来比裴樱像杀手多了。为了在相府不被怀疑,假装着……假装着……用眼泪、娇弱、小女儿态将自己腌入味,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