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首级在此,请大人验看!”
赵靖大喜,踏步上前,亲手掀开盒盖。
王达那颗经过简单处理却依旧狰狞可怖的头颅,赫然呈现在晨光下,怒睁的双目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不甘与难以置信,须发间沾着凝固的暗红血块和石灰粉。
“把田壮牛叫来。”赵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不一时,从睡梦中被叫醒,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田壮牛就被带到了赵靖面前。
这个时候,府衙前的街面上已聚集了不少人。
“刚才你听清楚了,赵大人手里那木盒,盛的是王大将王达的头?”
“我家就在那,窗户对着街,听得一清二楚。”
“不不可能吧?”
“你看赵大人现在还不让我们看那木盒里的东西,多半是虚张声势。王达可比贺峻厉害多了,哪里那么容易死?”
田壮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徨恐地向赵靖磕头道:“小人拜见大人。”
赵靖把木盒放在他眼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田壮牛便惊呼一声叫道:“王大将军!”
这时他抬起头望向赵靖,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恐惧。
“你可看清楚了,这是王达的脑袋?”赵靖故意大声问道。
田壮牛抓着木盒边缘仔细地确认,艰难地开口道:“小人小人看得清清楚楚,这的确是王大将王达的人头。”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街道。
下一刻,震天的欢呼如同火山般爆发。
“王达死了!王达死了!”
“赵大人神威!官军万胜!”
“天杀的贼将,报应啊!”
那些原本被李兆庆等人谣言蛊惑、心怀惴惴的百姓,此刻看着那颗曾经代表着徐鳌最强武力的头颅,所有的疑虑和恐惧瞬间被狂喜和劫后馀生的庆幸所取代,看向赵靖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赵靖命人把王达的头高高吊起在府衙前,并把李兆庆等人押来。
李兆庆几人目睹王达的头颅,再听到百姓山呼海啸的“赵大人神威”,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彻底抽干,烂泥般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嘴唇发抖。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精心策划的叛乱,在这颗血淋淋的头颅和震天的欢呼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卑劣。
“午时,斩首。”赵靖声音冷漠,轻描淡写地决定了李兆庆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