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的粮草能带的带走,带不走的就扔了!此地不宜久留,一刻钟后,继续前进!”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没过多久,原本的一个营地便彻底消失了。
赵靖站在高处,望向合州方向,目光深邃。拔掉了这颗钉子,通往合州的最后一道障碍已除。
徐鳌还在破天关前做着“礼贤下士”的美梦,却不知一支致命的奇兵,已悄然逼近他看似稳固的后方巢穴。
“合州…”赵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徐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转过身,对着整装待发的大军下令:“拿下合州!”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野狐坳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大军已悄无声息地再次启程了。
田壮牛被捆得像只待宰的猪猡,由两名精壮亲兵押在队中。
他的脸上涕泪与尘土糊作一团,嘴里塞着破布,唯有一双惊恐的眼睛骨碌乱转,身体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赵靖策马行在前列,面色凝重,心里飞速盘算着田壮牛那颠三倒四的话语里透露出的关键信息。
“贺峻…徐鳌的表弟,合州守将…”赵靖咀嚼着这个名字。
如果真如田壮牛所说,那贺峻现在在合州就是天怒人怨。
自己有炸药,城墙不堪一击,此为地利。
百姓对贺峻深恶痛绝,此为人和。
至于天时嘛……赵靖抬头看看秋高气爽的蓝天,万里无云。
这几晚多半都是明月皎洁的夜晚,最适合偷袭。
徐鳌用此人留守合州,简直是天赐良机!
“七娃。”赵靖减慢马速,声音不高,却让紧随其后的刘七娃立刻驱马上前。
“大哥!”刘七娃甲胄上的血污已凝成暗褐色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