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娃的先锋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硬是在荆棘密布的山林中开辟出一条勉强能够通行的路径。
沉重的辎重被拆解,由辅兵和驮马艰难运送,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一连走了两日,都不见一个人影。
这天,一名斥候如猿猴般从前方陡坡滑下,气喘吁吁地跪在赵靖马前,禀道:“报!大人,前方五里,野狐坳!发现贼军营地!人数约二百,扼守要道,应是徐鳌派驻的警戒哨卡!”
赵靖眼神一凝。
果然,徐鳌虽骄狂,却并非全无防备,通往合州侧翼的险要之处也布下了钉子。
“营寨情况怎样?防御如何?”赵靖沉声问。
“依山而建,木栅简陋,只设一道辕门。贼兵懈怠,未见严密岗哨,营内喧哗,似在聚赌饮酒!”斥候语速飞快,带着一丝兴奋。
刘七娃闻言,眼中凶光一闪,道:“大哥,给我三百人,一个时辰,必破此营!”
赵靖略一思索,手指在舆图上一个叫野狐坳的地方重重一点,部署道:“不,速战速决!七娃,你带本部精锐,绕行至其营寨侧后悬崖,攀岩而下,直捣中军!”
“我亲率一队,正面佯攻,吸引其注意。记住,此战要点:快、狠、不留活口!绝不能让一人逃回报信,暴露我军行踪!”
“遵命!”刘七娃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充满杀意的笑容,点齐麾下最悍勇的山地战好手,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密林深处。
两个时辰后,赵靖亲率两百刀盾手,大张旗鼓地向贼营正面压去。
沉重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惊起了林间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