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哼着昆曲,心里直给掌家的丁少奶奶立个大拇指,不亏为积善人家的掌门人,以善为重,以德服人。
新婚的第二天,大头午,那个新郎哥如约坐着软轿由四个老妈子抬着来到东跨院小花厅他的新房大四合院,还未见人呢,一股子极特殊的香味儿扑面而来,那新郎哥斜靠着被褥坐着,孟兰这才看清,清瘦的一片黄脸,颧骨高高的鼓起,脸上就没多少肉,接近四十多岁吧,那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尖尖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露着一嘴的黄牙看着她,看一下这新郎哥,算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公子哥,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方方正正的嘴就是一脸的倦气,懒洋洋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说起话来压根就没有底气,像一只小猫咪在懒唧唧的哼叽着。
孟兰捧上一杯热茶,那个新郎哥看都没看一眼,接都没接,就没有打算喝的意思,用那冰凉的手拉着孟兰柔软温呼呼的小手,是翻过来倒过去看了许久,孟兰低头看着她丈夫她的男人那双手,刷白没有一丝血色,冰凉,手背上爬满了青筋血管,就像一条条弯曲的蚯蚓,只是包裹着一张皮,公子哥转身从一个婆子手里拿过一个大红缎子包着的小包裹,放在孟兰的手中,然后紧闭着双眼,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晃动着脖子,双手锤了锤腰,摇摇晃晃还没起身,一个婆子上前把他抱起,由四个婆子抬着,从进屋到离开也就不到十几分钟,未说一言,就这样可能回去抽大烟炮去了吧。梦兰打开那个布包一看,四四方方纯金打造的一个匣子,打开匣子盖儿一看,里面装着四个小金盒子,每个小金盒子里都有一方刘关张的玉印,孟兰深深地喘了口气,唉!自己千里迢迢嫁到此地,充其量就是他们丁家的一个管家婆?他们祖孙二人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去亨清福快活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