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儿,她可知道这个楼园园她是不敢得罪的,那可是他们集训队的一个宝,她们俩可是一对冤家,一个当面骂一个背后骂,把肥肥姐气的没招儿没招的,一个劲地猛踹点点,“你都丧了良心,认她做师傅,你这是认贼作父,看她那个德行真气死我了。”
怎么就那么巧呢?这两个死对头都认点点做闺蜜,都和点点极好。点点对肥肥姐说,“你就不要嫉妒园园姐了,你要是园园姐呀,你准保都活不了一天,你没看园园姐吃饭?她想吃的不让吃,不想吃的拼命往嘴里塞,喝那个什么乌鸡汤,哎呦妈呀,难喝至极!整天的吃药,这么高的个儿还不到一百多斤,瘦的全身拿剃刀去刮都刮不出二两肉,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哪像个女人,一步三喘的,我看她活不了几天,不然地话过去那些有钱的大财主娶的老婆都是胖肥娘呢?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好女人一身膘,好男人一身毛。”
肥肥姐一听拍拍尽是肉块的胸脯,“这话听起来可舒服多了。瞧她那个嘚瑟劲儿,谁还没瘦过?想当年我十七八时候比她还瘦,那腰啊一卡就那么丁点儿细!“点点心想你就瞎吹吧,你小时候照片谁没见过?又黑又壮又胖,一张大黑脸,活脱脱一个肥村姑。~g,g.d!b`o`o`k\.¢n*e_t^”肥肥姐出生在岭南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那偏心的爹妈连生了三个姑娘才生个小子,把那小儿子当宝贝似的,成天搂在怀里,三个姐姐抱一下都不行,怕把他家那个宝贝蛋抱坏喽。肥肥姐瞧着那个弟弟尖嘴猴腮的,瘦的全身就一把骨头,就披着一张皮,一口气喘个半天,都快一岁了,还不坐起来,连一声妈都不会叫。
肥肥姐都怀疑自己是捡的,不是爹妈亲生的,爹妈身高才一米六多点,可自己十四岁时就接近一米八,全家人个个都瘦的前胸贴着后脊梁,面色焦黄干枯,而自己呢又胖又壮又粗是一身肉一是一身膘,一张漆黑的大脸油汪汪的,好象全家好吃的都让她自己一个人吃了!那年头哪有什么好吃的,他们家一年到头见不到一点粮食,肥肥姐从记事起吃过几次猪肉那都是有数的。除了地瓜就是地瓜干,哪有什么青菜?就是地瓜秧子,釆一些地瓜秧上的嫩叶焯焯水,放点盐就是菜。釆太多了,爹妈还在那嗷嗷着骂,说是把叶子采没了,咋长地瓜?全家人吃地瓜干吃的直吐酸水涨肚,肥肥姐吃了啥事没有,剩下的她全吃了,爹妈还说呢,如果家里养的猪像她一样能吃,长一身肥膘多好。
肥肥姐从记事开始,家里的重活累活都她一人干,爸爸妈妈有病在身,喘一口气都难,别说干体力活了,两个妹妹岁数小,只能去割猪菜,肥肥姐上山背柴到井边挑水,爹妈只当她是头驴,那老爹病的一阵风都能吹走,可打起肥肥她姐仨有地是力气,肥肥姐感冒有点头痛,不想起床,老爹眼一瞪,上前薅住肥肥的头发举起烧火棍就削,老妈在一旁看着急了,“老不死的,你要把她打坏了,家里活儿谁干?“肥肥姐只上了一年学,连名字都不会写呢,家里就不让上了,她上学,家里的重活累活谁干?每年发大水,是肥肥姐最高兴的时候,她就守在河边去和那些男人们抢着捞从山里冲下来的木头树干!她专捞那些粗的,长的溜直的树干,那些只能当柴火烧的,她可不捞,别人捞起的树干放在江边晾干了才往回背,可肥肥姐是个女孩子,放在江边自己也守不住,于是捞上一根大木头就把这又湿又沉的大木头往家背,那十几米的陡坡,她几乎是爬着上来,扛回家放在房跟前让妹妹看着,“小心看着,等卖钱了给你们俩买糖吃。”气都没来及喘一口,歇都没歇一下,往肚里灌一大瓢凉水,又跑回江边去捞木头!
有的木头飘在河心当中,谁都不敢下水去捞,水太急,又有浪,肥肥姐却顾不得这些,没人敢去捞?正好都是自己的,她就跳到水中游到江心去捞那些木头, 那些站在江边的男人们看的头皮都发麻,这个女孩要财不要命,人们都说肥肥姐要娶回家做老婆,准能发家。大水过后肥肥姐就扛着木头,天麻麻亮就扛着一大根长木头,大道是不敢走,有人检,只能从山上小道绕着走,到黑市上去卖木头,一根能做房梁的木头能卖个三四十块钱,买完木头刚一进门爹妈问,“卖了多少钱?”肥肥姐说卖了多少钱,他们还都不信,还要亲自搜一搜身,生怕肥肥姐把钱藏起来,于是肥姐肥卖完木头就把十来块钱藏在头发里头,趁爹妈不注意,带着两个妹妹到小镇里一人一碗猪肉丸子,买些硬糖块儿藏在身上,干活累时,吃上一颗。
十四岁时,她看到在粮库那里干体力活的能挣钱,而仓库主任他的儿子正是他上一年级时的班长。而那个曾经的班长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又粗又壮的肥肥姐,带着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