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一头白发,整个人衰老的就像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阿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倪表哥躺在冰凉的炕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阿义,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阿义说了几句多保重之类的话就离匆匆离开。现在想想阿义也感到后怕,脖梗子嗖嗖发凉,要不是当初那位语文老师告诉自己回农村去看看,自己一定会跟着倪表哥去国民党部队当什么一个连长。十多年之后,阿义回家探亲,又问起了倪表哥。大哥告诉他,他离开牲口棚那天夜里,四周的住家,半夜就听见倪表哥大声嚎着,“阿义呀!阿义呀!“第二天就看见倪表哥翻下了炕,趴在门槛上已死多时。当村长的大哥长叹了口气说,“死的好啊!他终于解脱了!“倪表哥死了,他那个什么特务组织,那两杆枪支,什么电台!通通成了无头之案,那么多受牵连的人也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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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看着老爹一直坐在那里一口饭也没吃,就问,“怎么不吃呢?“老爸笑了笑,“不饿!”点点吃完饭看见餐桌上还有一些苹果牛奶点心什么的,就对二阎王说想装一点给老爸带在路上吃。那二阎王转头看了一眼点爸,说了一声,“等一下,“转身去他的小仓库,一会就拎了两大袋子,水果罐头,点心什么的,点点恨不能马上把老爸送走,生怕他和教练接触,说对自己不利的话,把自己带回家。点点把老爸送上了火车,点爸回头想对点点说些什么,一想还是算了吧!他自己的路还是由他自己走吧!
集训队有好几个队员终于忍无可忍,一想只是当个兵,而且又是半专业性质的,还挨打挨骂,犯得着吗?不到半个月就走了三四个人。有个叫全哥的睡在点点的上铺,他是市体校的,本来是可以去省队的,就因为想穿军装才到这里,他不愿再委屈自己,收拾好行李说走就走。他问点点,“走不走?”点点心想,你走了可有地方去,可我走了又能去哪呢?哪里还有大鱼大肉,牛奶,面包?全哥一看点点没有走的意思,背起行李也不打个招呼,就准备坐火车回家。点点连忙去找二阎王请假,说是去送送全哥,他们是一起来的。二阎王站在院大门口,大胖黑脸阴沉沉的,哭丧着好像死了八九个老子似的。全哥从他身边走过时看都没看他一眼。别说打招呼了。从这天开始,阎王再也不打,不骂,不踢,他这帮早就该扁死的队员。
喜欢岁月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