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特别怕长跑,人又单薄,屁股蛋儿就这么大点儿比馒头大不了多少的两个小包包,跑又跑不动,总是落在最后一个,双手叉着腰,弓着背。+p?i?n_g+f,a¢n¢b_o~o.k!.~c_o^m,在哪是一步三挪的,直倒粗气!那二阎王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跟着,谁在最后跑不动,就用脚去踹一脚,把点点一脚蹬翻在道旁的草坪上,来了一个狗抢屎,差点蹭破了鼻子,点点是头也不敢回,也不敢拍打身上的尘土,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撒腿就去追赶大部队。二阎王从来不说笑,哭丧个黑脸,特爱动手,讲评总结时没说两句就搂脖子扇大耳光,别人是骂几句动一下手就能消消气,可二阎王是越说越生气,眼前这群蠢猪咋这么死笨!
第一次讲评时就给点点一个大耳雷子,点点强忍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个二阎王事先就说,谁要是敢不听话,他要看谁不顺眼,就把谁打发回家,让他滚蛋!点点可不想滚蛋,他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只要有吃有喝,有包子吃,随便让他削一个大耳光好啦!因为点点知道教练想打你,证明你还能有留下来的价值,如果那二阎王都懒得打你,那你就离滚不远了。那二阎王说着说着说着嘴里自冒白沫,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儿,又削了几个队员大耳光子,转过来说了不一会,又气上心头,成心想寻点点的晦气,又给点点一个大耳雷子。?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点点正捂着这半边已经打红的脸,正低着头盘算着,过一会中午去吃饭,不知食堂有啥好吃的。冷不丁那半边脸又被削了一大耳光,点点就纳闷儿了?刚才不是削了一个大耳光吗?怎么现在又削一个大耳光子?还有没有个完?点点委屈极了,再也忍不住啰,双手捂着没有多少肉的腮帮子,吸着大鼻涕哭叫起来,他可没有那个胆骂教练,他只是想喊冤,为什么别人只削一个大耳光,而他自己却被削两个大耳光?
点点可惨喽,天天讲评时被那二阎王搂脖梗子扇大耳光,跑不动,二阎王就在后面一个劲地踢,一个劲地踹,被踢倒踹翻还要趴起来继续跑,要想不被踢,不被踹,只有比别人跑的更快,可点点确实跑不动,没有四个蹄子在地上爬,已经够给教练面子了。那天上午在小山丘的台阶上背手蛙跳,点点眼看还有两个台阶就要到跳到山顶,可实在跳不动,口渴地嗓子直冒烟,双眼闪金花,气都喘不过来,于是向后悄悄张望,看看二阎王在不在身后,还好那尊恶神不在身后,于是点点就放心地一屁股坐在原地,在那里低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偷偷懒,哪知二阎王就站在台阶顶上向下看着,一瞧好家伙,这小子竟然敢放肆地坐在自己面前偷懒,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教练?真真胆肥啦!于是火气直往上窜,一不做二不休,一句话也没有,上去就是狠狠一脚,把点点踹的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咕噜咕噜滚下台阶,点点趴在那里头被磕的嗡嗡直响是天翻地转,腰都被撞的像折了一样痛,胳膊肘大腿骨捧子是啘心的疼,双眼什么也看不清,肠子肚子是翻江倒海,这时也顾不得喊疼,爬起来一口气跳了上去。′w·a_n\z~h?e*n.g-s¨h`u?.′n/e¨t.
晚上爸爸来了电话,说是出差顺便来训练基地看看点点,算起来点点离家已有半个多月了,点点放下电话去队里请假,说明天上午去车站接爸爸。第二天早上出操点点浑身充满了力量,第一次没有落后,没有挨踢,跑到了终点就和几个队员谈天说地,打打闹闹的,拉拉扯扯,根本没有用心做那恢复训练的动作,只是在那装模作样的伸几下胳膊扭几下腰,比划了那么几下子应付应付就草草了事。二阎王讲平时气势汹汹,骂骂唧唧,挨个削了那几个不用心做恢复训练动作的队员,到了点点跟前,这可能是整天挨削的次数多了,有了点经验,也不知今天咋地胆儿也大了一点,二阎王照准点点的腮帮子用力扇了过来,点点瞄着大巴掌到了眼前,头稍微向边上一歪,只见那像大铁锹似的巴掌褒着风声呼地一下从耳边扫过,一下落了空,二阎王一看,没削着,好家伙,有脾气,长胆儿了。
这是二阎王带队近半个月,第一次有人躲开他一个大巴掌,气的他肝儿颤,只见他咬着牙,咧着腮帮子,叫着劲,一大拳头直捣点点的面门而来,点点正为躲过那一大巴掌,心里暗暗地高兴呢!今天终于躲过一巴掌没有挨削着,哪想到二阎王一拳朝自己面门怼了过来,狠狠地杵在左眼框上,点点是“哎呦“一声,一捂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二阎王一出重拳就已经后悔了,这是干啥呀?队里派他来是带队的,不是来让他上阵杀敌的,这段时间削大耳光越削顺手了,越削越想削是越削下手越重,心想对咐这帮混球,说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