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公子从来没有当面回答过。这县太爷一家死于非命,有好几年没有人来敢来这县上任,终于有一个胆大的,来上任,还没上任就口出狂言,说什么他一上任就要为前任一雪前耻, 把杀人者予以极刑,好好弹压一下这些刁民,谁知这个县太爷刚一入县境,在驿站入住,当天夜里他枕边的那方大印就消失不见,而包大印的那块红布就挂在驿站的大门口上,那位即将上任的县太爷吓得面如死灰,撒开丫子带着一众人马逃了回去,生怕晚逃一会儿脑瓜子就被人割去!此后十余年,这个县就没有县太爷,县衙大门处都长满了荒草!后来终于有位县太爷上任,还没上任前,就素衣简行,悄悄到柴家武馆递了帖子,据说是拜了柴大公子为师,作了柴家的入门弟子,在任期间那也是战战兢兢,不敢乱说乱动。
柴大公子二十六七娶了洪家的闺女,也就是那恶霸大地主洪大肚子的祖姑奶奶,那洪家为了嫁女,陪嫁了十里的红妆,那是一百担红挑子,一百辆红轿子,开了流水席,款待四方宾客!这期间还流传着一段佳话,据说当年,柴大公子押运货车之时,无意之间救了白家一队货车,斩杀了七八个劫道的土匪,白家车队有一个坐车出去上学的女孩,她上前要了柴大公子刚杀完土匪还带着血迹的那把刀,说是留着此物不忘恩公救命之恩,回家后白家亲自上门求婚,可柴洪两家己有婚约,那白家女子说进柴家作妾作婢都可,可柴家没有纳妾之说,再说柴家也没那个胆让白家大小姐来家作婵女!于是柴家谢绝了白家的美意,那白家的痴情女子,非柴大公子不嫁,自己的这条命都是柴大公子救的,于是把自己封闭在闺房中,一身大红嫁衣,嫁给了柴大公子的那把大刀,一年两年,整整四十多年,除了白家个别老人,所有的人都遗忘了在白家深宅大院中,还有一位痴情的女子在默默守护着她的一片痴情!也许是她感动了上苍吧,在她足足等待了近五十年后,柴老爷子的原配重病身亡,白家人又上门重提此事,柴老爷子这才得知,当年他救的那位白家女子,守着他那把大刀,等了他足足近五十年,柴老爷子谢绝了所有的提亲之人,娶了这位等他多年的白家女子,柴老爷子一分嫁妆也不要,只要那把大刀作赔嫁,白家那位己六十多岁一头白发的大姑娘抱着那口大刀,坐着八抬大轿,嫁入柴家!白家这位大姑娘也算是有福之人,陪着柴老爷也活到九十开外!
娜娜没想到,这乡下人际关系是如此复杂,亲戚套着亲戚!于是娜娜和柴老爷子套起了近乎,拉起了亲戚!意思是你老爷子也是俺白家的姑爷,是实在亲戚,自己呢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全靠实在亲戚帮衬帮衬,那白老爷子都活了近百年,早已成了人精,他咋不知道他这个小亲戚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揣着糊涂不说透而已。“那你打算让小老儿怎么帮衬你呢?”娜娜在这位世外高人面前也不装,“我呢也没什么本事,就这二十个弟子,大多数都是你我的亲戚,再过一个月他们就去考试,我想结果不会很坏,我对他们抱了很大的信心,将来的他们的前途一定不会差,我想能不能让他们拜在你麾下做你的徒弟,哪怕是个挂名弟子,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学成什么了不得的大师,只不过是想沾沾你老家的光,这样呢他们能文武双全,那我多有面子,我就可以四处炫耀,四处去吹嘘,我的学生都是柴老爷子的弟子!”
老爷子一听都乐了,“这面子就那么重要吗?”娜娜一本正经的说,“那当然,我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有面子,所以我的学生都是您的弟子,我有多牛逼?看谁还敢看我是个弱女欺负我?将来有一天我嫁人,那公公婆婆知道我的学生都是你老人家的弟子,是不是也会高看我一眼?”柴老爷子看着这位比自己重孙女还小的亲戚在这儿一本正经地胡诌八扯着,问了一句,“既然你认为面子那么重要,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拜在我麾下做我的徒弟呢?那不更有面子?”娜娜急忙摆了摆手,“这不是一回事儿,一是我没有学武的天份,二来我不是那吃苦的人,照虎画猫学那么三腿两脚的,败坏了你老人家的名望,是你的徒弟又没有学到你的真实本领,树大招风,要是有人前来要跟我比试比试,我可咋办?小命都保不住。”
那柴老爷子也是个老顽童,于是就陪着他这个小亲戚玩一玩,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就按你说的办,小老儿就给俺本家亲戚你这个面子!”娜娜一听,一掀大衣蹦下了床,一脸兴奋的说,“你老人家说的可是真的?”柴老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娜娜高兴的原地打了两个转,一推门,一阵风式地跑了出去,才不大一功夫,带着她二十个学生,来到柴老爷子面前,行了大礼,正式拜柴老爷子为师,柴老爷子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