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除了娜娜妈妈是北京某知名大学高材生精通英语外,主要是娜娜家里有一位家庭教师,一位苏联人,准确地说是一位俄罗斯人,她本人坚持这样认为。女教师叫希丝,全名叫什么?是否是真名!谁也不舍晓得!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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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本投降那年,白军长就来到这边塞小镇,他夫人王英主要从事情报宣传工作,因为工作中接触到大量的俄文,所以王英在一所夜校学习俄语。俄语老师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太太,高大肥壮,一身布拉基,一头银发,白皮肤,蓝眼晴,吼着大嗓门,讲起课来是眉飞色舞,比手划脚,动不动就哈哈哈地放声大笑,震得王英她们是耳膜生痛,典型的俄罗斯性格,耿直火爆和豪放!星期天王英也带着儿子女儿来听课,,,,,
一个深冬的傍晚,天寒地冻,己是零下四十几度,王英顶着鹅毛大雪来听课,到学校才被告知,俄语老师希丝好几天没来学校,听说是病了。一打听老太太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周围的居民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俄罗斯老太住在此地,出于礼貌,王英买了点水果登门探望。
窄窄的过道,一尺多深的雪,道两也都是一座座一人多高的大冰堆,(都是居民倒的垃圾和脏水),四处漆黑一片,一步一滑,东倒西歪来到老师家。那是一座偏厦子,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又喊了几声,也没动静,可能不在家吧?又敲几下,门吱地一声推开了,门都没插,屋里黑咕隆咚的,一阵凉气扑面而来,简直象一个冰窖,感觉屋里和外面一样冷!
“希丝老师在家吗?”无人应,借着一点月光往里瞅,一个屁大的外屋,炉子锅台冰冷,象几天都没生过火,里屋一扇薄木板门半敞着,王英边喊着边往里摸索着走,推开里屋门,顺着墙一溜木板搭的架子,从地面搭到顶棚,两人多高,上面一层层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垒满的都是书
对面放着一张床,床头床尾立着两个大书柜,只有床边有一张小茶几,上面除了叠成垛的书之外,只有一只小白瓷杯,里面的茶水都冻成冰块,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地是土地,又潮又湿又冷!
只见老太太紧闭双眼盖着被子躺着,大衣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衣服都横七竖八盖在被子上,可能是太冷啦?王英喊了两声“希丝老师!老太太一点反应都无!王英上前一摸老太太额头,“咝!”滚烫滚烫,发着高烧,大概有好几天啦,王英赶紧去找人把希丝老太太送到部队医院,老太太得的是肺炎,好在抢救的及时,老太太才捡回一条老命。
慢慢王英才打听到希丝老师无儿无女无亲无故是孑然一身,在夜校教俄语度日。王英出于尊重(那时苏联是老大哥)和同情,一位外国老太太漂流在异国他乡是多么地艰难,同时也有一点点私心,方便自己和儿女学习俄语,所以决定把希丝老太太接到家里居住,当家庭教师!
希丝老太太在医院一住就是将近两月,出院时己是开春时节,王英把希丝老师直接接到自家那座小白楼,扶着老师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门,宽敞明亮,十几个大书柜依墙而立,原本在小茶几上的那垛书,原原本本放在一张大书桌上。里房架着一张床,床头床尾是她家原来的两张大书柜,现已都装上了玻璃。床前是她家的小茶几,那只雪白的小瓷杯静静地立在那,衣架上挂着她那件黑色的帆布大衣。
希丝老太太站在窗前,一缕阳光映射在她安祥的脸庞,凝视着大书柜里摆地整整齐齐的书籍,(那是她耗尽半生所得,是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寄托,她一生的情感所在,依偎着它们,她才能顽强地活着),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
喜欢岁月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