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躲在大门外侧,看着老父亲诈尸。
此时,阿波罗才从那种智力障碍状态恢复过来,他的大脑许久没有使用过,在克里特岛的时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加上之前的刺激,的确缓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马鲁姆得以从照顾阿波罗的束缚之中解脱,送过去毛巾。 这原本是为了安格隆准备的,因为亚伦觉得小孩容易流口水,但现在看来安格隆用不到了。马鲁姆服侍安达净身,要给老爷擦脸的时候,被安达阻止:“我的血,我自己来处理。你还是不沾因果比较好。”他转而认真询问:“马鲁姆,我刚才说‘接着朕’的时候,你在干什么?”马鲁姆不会说谎,耿直道:“老爷,我没听见。”安达的神色愤怒起来,鼻孔张开,喷吐着火热的灵能火焰:“我承认在设计阿斯塔特的时候,主要是阿斯塔特女士主导,但所有的手术流程和强化方向,我都是一清二楚的。”“难不成,过了一万年,你们的技术还倒退了,这么近的距离听不见我大声喊的话!”马鲁姆仔细回想刚才的经过,随后一脸坚毅的神色看着安达:“老爷,我的确没听到。”这下安达从鼻孔和耳朵里都开始冒出火热的蒸汽来,显然其身体内部的水分正在被灼烧滚烫。阿波罗舒展着身体,神智恢复正常之后,取笑道:“或许有什么东西屏蔽了你的声音,要不你再回到同样的高度出个丑,发出声音看看,我们都没听到你在说什么。”他的记忆正在被飞快整理,能够意识到在自己“智力障碍”的时候,外界发生了什么。安达倒是来了兴趣:“马鲁姆,把上面那些人类都干掉,我要再来一次空中飞人!这一次调整好落地角度,一定没问题。我们再试试。”亚伦不说话,只是用冷冽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老父亲。不多时安达就偃旗息鼓下来,走近他们:“这也是为了研究清楚发生了什么,刚才为什么我的声音会被屏蔽。”安达一靠近,傻儿子就嘿嘿笑了起来,当然,指的是安格隆。“嘿哈、哈哈哈——”安格隆不由得为这张花脸感到兴奋,努力地伸出手来,要去抓自己老父亲脸上的花纹。安达下意识地把脸凑过去,嘿嘿怪笑着把脸上的血迹沾染到安格隆的脸上,伸出手指划着。马鲁姆提醒道:“老爷,你刚才说不允许别人触摸你的血迹。”安达逗了一会安格隆,不满道:“这是我儿子就不用管了,反正这是迟早的事。”好吧,他们这些批量生产,甚至可能是陛下外包给阿斯塔特女士生产的星际战士,的确比不过精雕细琢的原体。亚伦心想这下安格隆成了一个大花脸,从两侧耳朵上方的头皮开始,朝前延伸出来鲜红色的类似爪痕一样的血迹。他并不排斥父亲这样和安格隆接触,反正只要不是像最开始一样,要把安格隆干掉就行。“马鲁姆,你飞上去看看,试着对我们喊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影响。我的确是看见父亲张嘴了,至于说了什么,真的没听清楚。”亚伦还记得要办正事,这让在边上抑郁的阿波罗感到十分欣慰。真希望这是自己儿子啊,起码在自己宅在某个地方的时候,能有个人照顾自己。安达自告奋勇从亚伦手中接过了安格隆,让他坐在自己一百年的膝盖上。安格隆对于父亲的头皮上拥有头发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他之前位于这样视角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光头。在安格隆的心中,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老父亲的头发全部剃了,会怎么样。他罪恶的小手慢慢伸出,然后就被忽然从人类变为星际战士的马鲁姆所吸引,眼巴巴地看着马鲁姆背后喷出巨大的力量,将这个蓝色的重甲人形送上了高空。抵达了刚才老爷飞起来的高度之后,马鲁姆开始呼唤:“老爷,亚伦,能听见吗?”没有任何回应,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如果物理上无法传递声音,马鲁姆启动了无线通讯,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压根没有接收器。那要怎么办,只能开始祈祷了。“帝皇在上,此处的高空的确存在诡异。”这个信息被派发给了最近的“黑暗之王”安达身上,后者一身鸡皮疙瘩。他才不要这种所谓能够听见别人心声的能力。“咳咳,马鲁姆,炸了这楼梯,这下面一定有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搞一个声音禁制层呢?是为了阻止什么惨叫声流传出来?”安达回应着马鲁姆的祈祷,一想到未来有兆亿人向他祈祷,安达就忍不住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