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绑匪呢?”
“死了。”
人是死了,但穗穗被绑架这件事还没完。
夏南枝,“你猜为什么那个绑匪会记恨许若晴,报复许若晴?”
陆隽深抿紧唇,眸色深了深。
因为他们最开始是接了许若晴的单子,才有这个下场,自然是记恨许若晴的。
陆隽深,“你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一定会给你和穗穗一个交代。”
……
翌日。
年年辰辰急急忙忙赶来看夏南枝,夏南枝其实没有受伤,但医生让她留下来多观察两天。
得知夏南枝没事,两个小家伙才放心。
看到穗穗,三个小家伙一时间面对面站着,下一秒,年年辰辰将穗穗抱进怀里,大哭出声,“穗穗!”
辰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穗穗,你真的回来了。”
年年红着眼睛,“穗穗,我们好想你。”
“穗穗也想你们的。”虽然她的记忆里没有两个哥哥。
年年辰辰哭得伤心,像是要把这几天憋着的眼泪都哭出来。
穗穗反而显得像是个成熟的小大人,拍了拍两个哥哥的肩膀,“哥哥们不哭,穗穗没事。”
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夏南枝看着三个孩子,也不自觉红了眼眶。
哭了好一会,年年辰辰听说孟初也受伤了,问,“妈咪,干妈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干妈。”
“年年辰辰,我们晚点再去,你们干妈病房里现在有人。”
温家的人来看孟初了。
……
孟初病房。
男人一身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面容看着温文尔雅,却是一脸严肃带着压迫感的盯着孟初。
男人叫温时樾,孟初曾经的未婚夫。
“为什么把工作辞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回国?”
孟初靠在病床上,苦笑,“你都不问问我哪里受伤了吗?”
“为什么把工作辞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回国?”
男人很强势,她没回答刚刚的问题,他就重复了一遍。
孟初心里有他,但也怕他。
因为她从小被温家收养,温时樾比她大三岁,这个人从小就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她,之前孟初还要叫他一声哥的,不听话还要被他打手板子。
孟初不说话,用沉默反抗他。
“初初!别让我问你第三遍。”
孟初咬了咬唇瓣,固执的不想跟从前一样顺从他,接着反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温时樾皱眉,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孟初不想表现得像是怕了他,目光不躲闪地跟他对视。
最后,温时樾没了耐心,也不愿意妥协地站起身,命令道:“给你半个小时,收拾好你的东西,我给你定机票,送你回Y国,分公司需要你,苏林也不想见到你,你不能留在国内。”
说完,男人已经走了出去。
孟初望着他的背影,坐在病床上苦笑,眼泪从眼角滑落。
可笑,短短五分钟,两个问题,谁都没有给谁答案。
更可笑的是他还想把她送出国,让她替温家出力,当牛做马,外加一句,苏林不想见到她。
苏林是谁。
是当初温时樾车祸成了植物人,温家濒临破产,孟初无法医院公司两头兼顾下,请来的护工。
最终一年后,温时樾醒了,醒了的三个月后,他告诉她,他不能跟她结婚了,因为他爱上了一直照顾他的苏林。
孟初当时哭着问他,那她算什么?
她那一年拼了命地帮他保住公司,喝酒喝到胃出血,替他照顾生病的父母,任劳任怨。
家里公司医院,都是她一个人在撑,他醒了,却说爱上了护工,要娶护工,那她算什么呢?
孟初拽紧胸口的衣服,忍不住哭出声。
……
夏南枝收拾了一下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去了老爷子的病房。
推门进去时,老爷子带着氧气面罩,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
也就短短几天不见,夏南枝没有想到老爷子就变成了她不敢认的样子。
明明上次带年年辰辰见老爷子时,老爷子还拉着她的手,精神不错地跟她说话。
夏南枝算是明白了陆隽深那句,“老爷子在强撑。”
“爷爷!”夏南枝的声音带着哽咽,小声地唤了一声。
老爷子听到动静,动作迟缓地将头扭了过来,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