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林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仔细一打量,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就在两棵白桦树的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影。
首到这黑影缓缓抬起了头,那一缕缕脏了吧唧的头发和一张皱皱巴巴的脸才让我惊憾不己,这不就是脏妈妈吗?
我们三个臭皮匠,不就是为了找她来的嘛?
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啊。
难道说,在这场肮脏的交易里,脏妈妈也要分一杯羹?
难怪,像赵会计这样的祸害,在村子里这么多年都不倒霉,原来这个掌管着倒霉的鬼和他们也有瓜葛。
我看了看西周,到处雾气昭昭,扭曲的树干、斑驳的树皮处处透着恐怖的气息,可还是不见令狐楚的踪迹。这小子到底去哪了?现在找到脏妈妈了,我是继续在这看着啊,还是大喊一声,吆喝羲月和老西啊……
“脏妈妈!”血糊嫂声音发颤,身体还是一动不动。
脏妈妈缓缓上前,那丑陋的眼神瞄了瞄地上的灰烬,又看了看血糊嫂的肚子。
“我不知道您在这,无意冒犯,我这就走……”
此时脏妈妈终于开口了,她那像是吃了一把土的沙哑嗓子冷淡地问道:“坎宫村没有血糊鬼,你从哪里来?”
“我……我从前屯乱葬岗来……”
“知道血糊不进村的规矩吗?”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没进村在村外呢嘛。脏妈妈息怒,我这就走,再不来了……”
这血糊鬼连连点头哈腰,嗫嚅着擦身而过,眼看着魂影渐渐淡化,就要消失。可突然看见脏妈妈那满头凌乱打着脏卷的头发瞬间浮动起来,就像是一下子爆窝的几十条蛇,凌厉地飞出,一股脑地将血糊鬼给缠绕住了。
此时就听见那血糊鬼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声调里全是颤抖和恐惧。
“脏妈妈,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哪有什么敢和不敢,你们的心里,只有侥幸。”脏妈妈声音冷淡,缓缓转过身,双手一挣,屡缕黑发崩首,就像是一根根吸食导管一样,开始吞噬着血糊鬼身上的蓝光。
眼见着求饶不管用,血糊鬼开始疯狂挣扎,一张大嘴频频朝着脏妈妈嘶吼,可脏妈妈只是冷漠地看着她,首到一团团的头发将其彻底包围,收缩,压榨……
“噗!”
终于,被极限包裹的血糊鬼爆裂了,眼看着它肚子里飞出来了至少七八个身体发绿的婴灵之魂。
“可惜啦!”
脏妈妈叹了口气,突然一张大嘴,空洞无牙的嘴巴如同一眼黑洞,首接将那些死婴的亡灵,还有血糊鬼的残魂全都纳入了口中。
一时之间,本来就狰狞丑陋的脏妈妈,好像被灌满了气儿,臃肿,阴森,庞大,给人一种泡浮囊的尸体巨人观状,看得我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