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意？”

霍老大垂着眼，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没看邢识，也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

邢识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霍老大。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片段。

林桢死前被折磨的惨状，瘾君子毒瘾发作的痛苦表情，覃三被送去戒毒所的背影，还有……姜知杳无数次对他说的话。

——我要你平平安安的。

但所有的念头都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邢识蓦的上前，一把抓过桌上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放在唇边。

……

邢识刚打算深吸一口，动作突然被人拦住。

霍老大摁住他的手腕，把他手里的东西拿下来。

“哎，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还当真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笑意，似乎终于打消了疑虑，“我怎么舍得让你沾这东西。”

“你啊，”他拍了拍邢识的肩，“嘴上说着不想看见人家，说人家和你没关系，但心里比谁都气吧？”

“不然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邢识心里咯噔一下。

他面上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后背却冒了一层冷汗。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刚才留给他的反应时间又太短，他只来得及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想出破绽最少的一套说辞。但却忘了自己平常话就不多，这样过度解释，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暴露。

过去六年多，无数次突发情况，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交易，他一首都处理的很好，也隐藏的很好。

但一碰上姜知杳的事，他就彻底乱了分寸。

仅仅只是一张照片，他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

一场闹剧结束后。

“别看戏了，”霍老大摆摆手，正色道，“都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开张。”

开张，那就是终于要行动了。

邢识垂下眸，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那根弦微微松开一点后，心里竟然觉得庆幸。

——还好刚才试毒时，他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