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的黑眸。

她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跟着我下来了，但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因为她突然发现，他们现在的距离太近了。

因为怕姜知杳受伤，刚才滚下来时，邢识几乎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此时这个姿势下，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夜里没阳光，滑雪的人也寥寥无几。雪场的大灯照在头上，姜知杳视线里除了眼前的人，只余满目的白。

熟悉的薄荷气息无孔不入的往鼻孔里钻。

姜知杳心跳陡然加快。接着，西肢迅速漫上细细密密的酥麻感。

明明是冷的不能再冷的冬天，但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偏偏，那人的声音还低低响在耳畔。

“天赋型选手？”

邢识浓眉蹙着，把姜知杳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话里不悦的意味很浓：“我不跟着，你打算摔个狗啃泥？”

“我没有。”

姜知杳脑子早就不转了，连回怼都顾不上，只知道机械的否认。她避开邢识的目光，一边盯着雪道，一边使劲推了邢识一下：“你压痛我了。”

邢识动作顿了一瞬，才借着姜知杳推自己的力道起身。站起来后，他朝地上的人伸出手。

姜知杳心脏又缩了一下。

哪敢让邢识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换了个话题：“你不是不会滑雪么？”

邢识又看了姜知杳几秒，确定她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淡淡挑了下眉：“谁说我不会滑？”

姜知杳：“......”

南方不是很少下雪吗。

那她刚刚那出我教你什么的，真的和小丑没什么区别。

刚刚的酥麻感还没压下去，莫名的羞赧又接着浮上来。姜知杳心里一片乱麻，扔下“我继续了”几个字，飞速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