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靠，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姜知杳恐惧又别扭的心情散了大半，逐渐也跟着放松下来。她窸窸窣窣收拾了一阵，觉得没什么要干的了，便躺回床上，找了之前缓存的电视剧放着。

她本想先伸一下胳膊腿儿，再和邢识商量别的事，但今天早晨起的太早，白天坐车又难受了一路，没过多久，姜知杳的困意便倏地漫上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外面雨声己经停了，只有偶尔拍在窗上的寒风。

屋内安静下来后，邢识从手机里抬起头，目光先投向窗外，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定了很久，最后，又轻轻落回姜知杳身上。

她裹得很严，一点也没让自己冻着，全身上下只露了小半张脸。长长的睫毛垂落，下巴缩进被窝里，呼吸清浅恬静。

没有任何防备。

甚至因为有他在，睡得比平时还安稳。

邢识指尖颤了下，情绪在暗处翻涌一瞬，又被他压下去。

他想收回目光，但试了几次却发现，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亮着昏黄静谧的光。

胸口处漫上密密麻麻的满足，像有蚂蚁在啃噬，一阵比一阵浓烈。

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也还是鼓涨的快要溢出来。

他知道这样不对。

但他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