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手背。

邢识把啤酒移开：“以为我看不见？”

姜知杳：“我想喝一口。”

“不行。”

“为什么？”

“你成年了？”

“……就一口。”

“我在和你商量？”

“……”

“飞机降落的时候我差点耳鸣，多亏口香糖救我狗命。”苟栋西啃了个鸡爪，再抬头时没忍住“卧槽”了一声。

他识哥一手扣着酒瓶，一手虚虚搭在小姑娘座椅上，正压低声音和人说话。

少年褪去冷戾，额发自然垂落，黑眸深不见底，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苟栋西不动声色和付柯对视了一秒，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程度的炸裂。

洁癖呢？生人勿近呢？以前的狠劲儿呢？

他早就想说了！

一顿饭到现在，他识哥目光就没从这姑娘身上移开过，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

给兄弟接风？他有那个自知之明。

其实就是拿他们当挡箭牌，带人出来吃饭。

苟栋西诡异的沉默下去。

姜知杳没拿到啤酒，也不再和邢识争论，敏感察觉到那两人不说话了：“怎么了？”

两人反应很激烈：“没没没！”

姜知杳：“信川我熟一点，你们这几天想去玩儿，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两人哪敢再调侃她，连连点头。

姜知杳：“……”

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好在这顿饭快接近尾声，几人吃完出来后，天色己经暗下来了。

“酒店位置发你们了，”邢识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滚吧。”

“……”

姜知杳看着两人走远，忍不住提议：“你要不，对他们态度好点？”

邢识垂眸看她：“还不够好？”

也是。

订机票订酒店，还请客吃饭。

败就败在一张嘴。

姜知杳默了一瞬，又听见身旁的人喊她。

“有个书店的兼职，”邢识把她扯到马路里面，“去不去？”

欸？

姜知杳一开始就想找书店之类的工作，但看了好几家都没找到，最后才去了麦当劳。

她本来想再找其他翻译的活，或者下周再去线下瞅瞅，没想到这么巧。

姜知杳挺高兴：“想去的，不过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够不够资格？”

“孟郜表姐开的，”邢识点开手机，“她微信推给你，具体你们聊。”

“好！”姜知杳笑起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