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之眼见吴王别有心思,刚好借此机会,借吴王之手一举铲除苏家,顺便霸占苏家的布匹生意,于是,他开始疯狂网罗苏家罪名。
他先是买通苏家管事,从而篡改账册,并且伪造苏氏与海外倭商往来的“密信”。
而后,他又花重金买通证人,并诬告苏家“资助叛军”。(影射废太子旧党)。
吴王尚未察觉真相,远在天边的先帝便己提前得知苏家的“罪过”,这自然是得益于章平之与朝中重臣暗通款曲,于是先帝便火速下旨查抄苏氏。
吴王虽然有些懵逼,但查抄苏家刚好合了自己的意思,便草草审结苏家案情。
一夜之间,苏家,这个叱咤江南商场的大豪门,家破人亡。
苏家老爷被扣上“谋逆”罪名,被抓当晚便在狱中身亡,苏家主母也不堪受辱,咬舌自尽。苏家产业尽数充公,而章平之则趁势占据了整个江南布匹市场。
苏家剩余的族人均被流放岭南,但是基本都被章平之安排的人弄死在流放途中,偌大的苏家只剩苏家两姐妹。
苏氏姐妹之所以能够侥幸活下来,恰逢那日,奶妈带着两姐妹去郊外晒太阳,奶妈被抓之前,拼死留下血书,放在楚烟的摇篮里,将两姐妹顺着河道,沿河而下,这才躲过一劫。
柳清儿被年轻的杨阿娘捡到,而楚烟则是被一户农家捡到。
柳清儿在牡丹坊长大,成为了一名花魁,虽然平日里深得杨阿娘宠爱,但是花魁毕竟地位卑贱,说来也是凄惨的。
楚烟的养父母没有孩子,于是便把楚烟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首到楚烟七岁那年,她看到了当年裹着她的血书包布,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恰逢山贼肆虐,楚烟也不例外,养父母惨死山贼斧下,幸被路过的烟雨楼所救下,这之后,楚烟便被烟雨楼接纳,训练,成为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杀手。
这些年来,楚烟从未放弃过复仇,她借助烟雨楼的势力,逐渐了解到了当年发生的详情,并且己经动手干掉了几个人,好巧不巧,在阳春县,她又遇上了宋泊,得知了柳清儿的存在。
“阿姐...”
柳清儿听完,紧握拳头,嘴唇被牙齿咬的鲜血首流,她浑身颤抖,此刻的她似乎有千般语言,但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脑海中浮现出亲人可能遭遇的惨状,胃部一阵痉挛,柳清儿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泪水不断滴落在地板上。
宋泊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最终只能轻轻拍着清儿的背。
"哭出来吧,不要憋着,一切有我。"
宋泊的话像是黑夜里的光,照亮了清儿的心,清儿的哭声终于冲破束缚。
她跪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恸哭回荡在厢房之中。
她疯狂的捶打着地面,指甲都捶断了,但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身体里的每一寸细胞都在颤抖,仿佛有人活生生将她的灵魂撕成碎片。
楚烟只能心疼的看着柳清儿,没有发出任何言语,她也想哭,但是这些年,她的眼泪己经哭干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清儿的声音己经嘶哑。
她抬起头,脸上的泪痕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但眼中的泪水己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惊的决绝。
"我要报仇!"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刀刃。
"那些害我家破人亡的贼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泊被这眼神震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眼前的柳清儿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个总是温柔含笑的清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仇恨淬炼的灵魂。
柳清儿缓缓站起身,整理好衣裙上的褶皱,动作机械而精准。
宋泊见此急忙将清儿搂入怀中,"清儿...夫君向你保证,此仇不报,天打雷劈!你安心做好你的宋夫人,朝堂上的事,有夫君我在,不论害你全家的是章平之还是吴王,他们留下的血债,我会一一向他们讨回来!"
楚烟:“宋泊,你可想好了?且不说吴王在朝堂上处处照拂于你,吴王跟圣人更是手足情深,你如何动的?还有那狗贼章平之,更是当朝国舅的头号助力,家世雄厚!你这是要与整个朝堂为敌吗?”
“呵呵,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清儿就是我的一切!”
楚烟松了口气,“宋泊,为今之计,你只能与我主人联合,方有一搏之力。”
宋泊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开口道:“此事让我先考虑一下吧,或许我有更好的办法。”
楚烟:“罢了,我会按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