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浩的手搭上她裸露的后背时，她透过睫毛的阴影看向镜中，所有窥视者的表情都被精准捕捉，像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蝴蝶。

“就这件吧。”

她最终说道，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铃兰，白浩去刷卡时，听见身后传来李德贵对店员结结巴巴的询问。

“刚、刚才那款...有我太太能穿的码吗？”

收银员是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接过白浩的黑卡时，她的目光忍不住越过白浩的肩膀，偷偷瞄向高轶可的方向，那件礼服的价格标签足以抵她三个月的工资。

“先生，需要包装吗？” 她轻声问，指尖在pos机上微微发颤。

白浩摇头，余光却瞥见不远处那个穿thom browne的年轻男人正假装翻看皮带，眼神却频频飘向高轶可。

他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腕表是百达翡丽的鹦鹉螺，但领带结却因为刚才的焦躁而歪斜了几分。

“这个，还有那个，还有这些，去拿不抱起来吧！！”

回到沙发区时，李德贵已经站起身，正搓着手讪笑。

“白老弟，你太太这气质，穿啥都跟明星似的！”

他的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往高轶可修长的脖颈上瞟，喉结滚动得像卡了颗核桃。

高佳露正帮姐姐整理裙摆，闻言抬头，眼睛弯成月牙。

“那是，我姐大学时可是校花，追她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

“嫂子，确实漂亮！！”

高轶可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背，示意她别多嘴，自己则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项链，指尖在锁骨上点了点，像在无声地宣示某种主权。

白浩走近，顺手接过店员递来的购物袋，纸袋上的烫金logo在灯光下晃眼。

他站到高轶可身侧，手臂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后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商场穹顶的水晶吊灯洒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高轶可的睫毛上，她微微眯眼，像只慵懒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