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指环在掌心嗡鸣,林墨的脊骨被无形的威压碾得寸寸欲裂。¢d·a¨n_g′y`u′e`d?u`._c¢o¢m′圣主级的气息如万载玄冰冻结时空,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凝滞的悲鸣。脚下的冻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每一道缝隙里都渗出比死亡更寂静的寒气。
“小辈,交出太虚传承,留你全尸。”白发老者的声音并不高,却像冰锥凿进林墨的颅骨。九道神环悬浮于老者身后,缓缓轮转间,连飘落的雪沫都被绞成虚无。
林墨咳出一口滚烫的血,血珠尚未落地便冻成赤红的冰晶。他踉跄着后退,靴底踩碎冰层,露出下方森白的骨殖——这片冻土,本就是埋葬了不知多少纪元的坟场。神格碎片在胸腔深处灼烧,左臂那道囚禁着荒原诅咒的灰白骨环骤然发烫,冰与火在血脉里疯狂撕扯。
“做梦!”他嘶吼着捏碎三张符箓。金色雷光、赤红流火、墨绿毒瘴同时炸开,却在触及老者衣角的刹那湮灭成青烟。绝对的境界差距下,任何挣扎都像蜉蝣撼树。
老者屈指一弹。虚空仿佛被无形巨锤砸中,冲击波将林墨狠狠掼向冰崖!冰川轰然坍塌,他像断线的木偶坠入万丈冰渊。风声在耳畔尖啸,碎裂的冰棱如刀锋擦过脸颊。就在即将粉身碎骨的刹那,怀中玉佩突然爆发出温润清光,托着他坠向深渊最黑暗的底部。
冻土深渊的骸骨战场
黑暗粘稠如墨。·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林墨砸进厚厚的骨粉堆里,扬起一片惨白的尘雾。他挣扎着坐起,肋骨折断的剧痛让眼前阵阵发黑。神格碎片释放出微弱的金芒,勉强照亮方寸之地——视线所及,尽是堆积如山的巨兽骸骨。有些骨骼莹白如玉,隐现符文;有些漆黑如焦炭,缠绕着永不消散的怨气。更远处,折断的青铜战戈斜插在地,锈迹斑斑的戟刃上还挂着半片风化的战甲。
“咳……咳咳……”林墨抹去唇边血沫,运转《太虚经》修复伤体。经脉内残留的圣主之力如跗骨之蛆,每一次灵力流转都带来刮骨般的痛楚。他靠着半截比宫殿梁柱还粗的肋骨喘息,指尖抚过骨面上深刻的爪痕——那绝非人力所能及。
突然,左臂的灰白骨环剧烈震颤!被囚禁的荒原诅咒疯狂冲撞神骨牢笼,一缕粘稠如沥青的死气渗出,瞬间腐蚀了他的衣袖。剧痛直冲脑髓,林墨闷哼一声,右手并指如刀刺入左臂,以自身精血为引,在骨环上急速刻画太虚封印符。金红光芒与灰败死气激烈交锋,滋滋作响。
“不甘心么?”一个空灵飘渺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响起,仿佛冰晶碰撞,“被永寂冻土同化的滋味,比死亡更漫长吧?”声音源头竟来自那截巨骨深处。
林墨悚然抬头。只见巨骨内部莹莹蓝光流转,渐渐凝聚成一只巴掌大小的冰凰虚影。它尾羽残缺,左翼断裂,唯独一双冰晶般的眼眸流转着洞穿万古的沧桑。“太虚的气息……还有神格碎片的味道?”冰凰的视线落在他胸口,“难怪能逃过圣主追杀坠入此地。~小-说+C!M^S· !免?费+阅?读!不过你的道伤再拖半日,神格也救不了你。”
林墨握紧青铜指环,戒面上“叶凡”二字微微发烫。“你能救我?”
“交易。”冰凰言简意赅,“我助你修复道伤,压制诅咒。你需替我解开一道封印——就在战场中央的祭坛。”虚影双翼轻振,点点冰屑勾勒出模糊路线,“作为诚意……”它吐出一缕极寒气息,瞬间没入林墨左臂!灰白骨环凝结出厚厚冰壳,躁动的诅咒之力竟被暂时冻结。
祭坛星轨与神格暴走
循着冰凰指引,林墨在骸骨山峦间跋涉。越靠近战场中心,威压越恐怖。一具盘踞如山脉的九头巨蛇遗骸旁,他终于望见了那座祭坛——九根斑驳的石柱环抱圆形祭台,柱身刻满星辰轨迹。祭台中央凹陷,形如掌印。
“将你的血,滴入天枢位。”冰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林墨割破手掌,鲜血滴落在刻着北斗图案的石柱基座。嗡!整根石柱骤然亮起,柱顶射出一道湛蓝光柱直冲黑暗穹顶!紧接着天璇、天玑……八道光柱接连亮起,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副浩瀚星图。
当最后一滴血落入玉衡位时,异变陡生!林墨怀中的神格碎片仿佛受到召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芒!不受控制的神力洪流轰然灌入祭坛中央的掌印凹槽!
“不好!”冰凰惊呼,“神格在共鸣祭坛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