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准备仔细研究时,一阵阴风吹过,洞内燃着的火把突然明灭不定,还好有手电照明。
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犬养亚久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换了一身和服,和服沾满血污,左眼空洞无神,右眼却闪烁着疯狂的红光,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獠牙。
“把丹药......给我!”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充满了贪婪与暴戾。
话音未落,他己如鬼魅般扑来。唐米反应迅速,抬手就是一枪,但子弹却被犬养亚久用袖中的铁链轻易挡下。
铁链如毒蛇般缠住唐米的手腕,猛地一扯,将她甩向石壁。
我挥着匕首冲上前,却被犬养亚久反手击中胸口。
巨大的力量将我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石棺上,肋骨仿佛都要断裂。
疯子挥舞着铁棍从侧面偷袭,犬养亚久却只是轻轻一抓,就将铁棍捏得扭曲变形,紧接着一拳打在疯子腹部,疯子惨叫着喷出一口鲜血。
杨先生颤抖着举起手枪,可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犬养亚久己经夺过丹药,囫囵吞下。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膨胀,皮肤下青筋暴起,血管如同蚯蚓般蠕动。
片刻间,他彻底变成了一具人形血尸,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
就在我们绝望之际,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川岛圆子的身影缓缓走出,她的长发如瀑垂下,皮肤惨白如雪,指甲变得足有半尺长,泛着青黑色的幽光——她竟变成了白毛粽子!
川岛圆子发出一声尖啸,朝着我们扑来。
我强忍着剧痛,大喊:“川岛圆子!是我!你忘了我们一起经历的生死吗?”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空洞的双眼似乎闪过一丝迷茫。
犬养亚久却趁机发动攻击,铁链如狂风暴雨般朝着川岛圆子抽去。
川岛圆子发出愤怒的嘶吼,与犬养亚久缠斗在一起。
洞穴中响起金属碰撞声与凄厉的惨叫,他们的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所过之处,石棺纷纷炸裂,碎石飞溅。
战斗愈发激烈,川岛圆子的白发被鲜血染红,犬养亚久的身上也布满伤痕。
终于,川岛圆子瞅准时机,利爪狠狠刺入犬养亚久的胸口。
犬养亚久暴怒,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举过头顶,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川岛圆子的头颅被生生拧下,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趁犬养亚久重伤之际,我们西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
唐米连续开枪,疯子手拿撬棍扑上,我和杨先生则从两侧包抄。
犬养亚久发出震天的怒吼,却因伤势过重,动作有些迟缓。
“就是现在!”唐米大喊。
我瞅准时机,将匕首狠狠刺入犬养亚久的后心,杨先生则举起石块,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疯子趁机将点燃的雷管塞进了犬养亚久的和服里。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片血雨漫天,犬养亚久终于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洞穴重归寂静,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看着川岛圆子的尸体,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日本女子,曾与我们并肩作战,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生命。
而我们,又能否活着走出这座充满诡异与恐怖的陵墓呢?
犬养亚久腐烂的血渍在石砖上洇开墨色的纹路,刺鼻的腥气混着硝烟在密闭空间里翻涌。
我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棺,右肋传来的剧痛让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碎玻璃。
疯子手里的铁棍横在身侧,杨先生的衬衫被血水浸透,在火把明灭的光影里泛着诡异的青灰。
唐米倚着石壁缓缓滑坐,她握枪的手还在痉挛,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一滴一滴坠入黑暗。
"终于......结束了......"疯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虚弱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气泡。
他的额头还贴着块带血的布条,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颤动。
没人接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石棺群中此起彼伏,混合着远处地下湖传来的幽咽水声。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唐米挣扎着往我这边爬了两下,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时,我最后的念头是:这次大概真的要葬在这鬼地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脸颊传来的刺痛让我猛地惊醒。睁开眼,火把己经熄灭,手电的光也暗淡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石棺缝隙间渗出的幽蓝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