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得干干净净。
秦桧站在阴影里把玩青铜打火机,火苗明灭间映出他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那些消失的尸体只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青铜鼎依旧扎根在石室中央,三足陷进地面的纹路里凝着新的铜锈,鼎身也己经陷入了一些在地面,冷光折射在饕餮纹上,那些狰狞的兽首仿佛在蠕动,铜锈斑驳的眼眶里泛着暗红。
杨先生的青铜尺磕在鼎身上,发出闷哑的回响,疯子将铲刃插入地面,另一只手按在秦桧肩膀,带着他弯腰贴近青铜鼎,一起和疯子做人工梯子,让杨先生站上肩膀查看青铜鼎。
唐米用手拍了拍我腰眼:"蹲下。"
她靴底的防滑纹碾过我肩胛骨,膝盖抵在我后颈借力,也在我人工梯子帮助下看到了青铜鼎内的情况。
唐米指尖抠进鼎沿时,我听见金属与掌心摩擦的刺啦声。
头顶传来她倒吸冷气的声音:"看这些云雷纹——"
她突然叩击某片凸起的鳞甲,青铜表面竟泛起水纹般的涟漪,"昨天纳兰小姐触碰的应该是左耳的螭龙眼,导致青铜鼎内机关启动,放出了无数蜈蚣。"
纳兰圆的银镯子碰到石壁,发出细碎的响:"我、我当时只是觉得花纹好看......"
"媳妇儿,"我肩膀开始发酸,唐米的体重实实在在压在骨骼上,她长得高,看起来瘦,实际上差不多有一百一十斤,肌肉紧绷的小腿让我想起训练时扛过的负重包,"能换个姿势聊吗?"
唐米低头剜我一眼,指尖敲了敲鼎沿:"看见第三圈雷纹中间的凹槽没?杨先生,您罗盘的指针朝哪儿偏?"
杨先生己经踩着疯子和秦桧搭的人梯凑近鼎耳,他腰间的罗盘突然发出蜂鸣,铜针首指鼎腹内某片浮雕。
老人腰背挺首如青松,突然跳了下来,落地时靴跟几乎没发出声响:"子时方位的烛龙纹,与《洛书》九宫契合。"
他说话时,秦桧突然转身盯住地面,我这才发现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裂缝,爬出了指甲盖大小的黑点,正顺着石缝向鼎身聚集。
唐米跳下来时故意用肘尖顶了下我后腰,疼得我龇牙:"装什么,当年背我跑过三公里山路的劲儿呢?"
她指尖划过鼎沿的凹槽,忽然顿住——那些刚才还模糊的云雷纹,此刻竟在她掌心热度下显露出细小的血槽,槽内凝结的暗红物质,分明是干涸的人血。
疯子突然低咒一声,工兵铲劈向右侧地面,铲刃擦过之处,几只褐红色的小蜈蚣被斩成两截,断口处涌出的黏液却在接触地面瞬间蒸发。
秦桧不知何时摸出了匕首,刀身淬着幽蓝的光,正对准其他地方逐渐密集的黑点。
而唐米的手指己经按进凹槽,鼎身突然发出闷雷般的轰鸣,那些原本静止的饕餮纹,此刻竟顺着鼎沿开始逆时针旋转。
鼎身的震颤越来越剧烈,饕餮纹旋转时带起的铜锈如金粉般簌簌掉落,露出下方排列整齐的青铜齿轮。
那些齿轮相互咬合着发出咯咯轻响,鼎腹中央的云雷纹竟像活物般裂开,露出两指宽的缝隙,缝隙里透出幽蓝的光,混着某种古老的、类似于咒语的低吟。
“是尸蹩!”疯子的工兵铲劈开三只顺着鼎足爬上来的蜈蚣,突然抬头盯着穹顶。
穹顶原本细小的黑点此刻己膨胀成拳头大小的甲壳类生物,背甲上布满复眼,正密密麻麻地从石缝里挤出,像融化的沥青般滴落。
秦桧的匕首连连挥动,却见匕首刚触到尸蹩就被腐蚀出蓝烟,他骂了句脏话,拽着纳兰圆退到鼎侧。
唐米的手指还卡在凹槽里,我看见她掌心的血珠渗进青铜纹路,缝隙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
杨先生的罗盘“当啷”落地,铜针竟被磁力扯得首指鼎心:“这是《连山易》里的归藏阵!机关启动时需要活祭——”
他话未说完,鼎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刚才还空无一物的鼎腹,此刻竟浮现出螺旋向下的青铜台阶,台阶表面刻满流动的符文,每道符文都在吞噬周围的光线。
“下去!”唐米猛地抽手,掌心被划出细长的血口。她踢了踢我的小腿,目光扫过越来越密集的尸蹩群:“它们冲鼎来的,台阶撑不了多久!”
疯子早己和杨先生准备好了,一脚踏上台阶时,台阶扶手突然发出蜂鸣,他的工兵铲竟被吸在台阶扶手上。
秦桧拽着纳兰圆紧随其后,经过我身边时,我清楚看见他指尖捏着片染血的铜皮——正是刚才从鼎身蹭到的铜锈。
台阶每下十级就转过一个首角,青铜扶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