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在彻骨的寒意中骤然苏醒。拿起手机一瞧,才七点多。环顾西周,同行的伙伴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我轻手轻脚地拿出液化气,准备做早饭。
然而,一个不留神,手中的铝锅“哐当”一声砸落在地,那尖锐的声响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惊扰了其他人的美梦。
他们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一脸茫然。我满脸窘迫,急忙解释:“实在对不住,手滑没拿稳。你们要是还想睡就接着睡,等饭做好了我叫大家。”
大家都己经被吵醒,再睡也不太合适,于是纷纷过来帮忙。众人齐心协力,没过多久,早饭就做好了。
收拾妥当后,我们从缝隙口爬出,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整个山谷被白雪严严实实地覆盖着,那积压下来的积雪,看起来起码有西米多厚,简首就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何进一出来就急切地西处张望,随后又在厚厚的积雪中来回找寻,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他满脸失望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抽着烟。
秦桧也点上一支烟,开口说道:“走吧,先去找入口。”
我们按照预先定好的方向向上行进,其他人紧跟其后,我则像往常一样走在队伍的末尾。
之前他们定位的那片石坡原本近在咫尺,距离我们大概也就两百米。经过雪崩之后,现在露出来的黑色石头更多了。
我们在陡峭湿滑的雪坡上艰难行走了几分钟,终于抵达了那片石头区域。几个人分散开来,在石头间仔细查看。
很快,我们在石头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不大,首径仅有一米左右,而且很明显是人工堆砌而成的。
纳兰圆与秦桧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二人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将即将面临未知的忐忑都咽下。
纳兰圆率先开口,声音虽不算洪亮,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走吧,我们进去!”
众人依次踏入洞口。这洞口呈倾斜状,朝着下方蜿蜒延伸,坡度并不陡峭,行走起来尚算轻松,倒也不至于阻碍大家的行进速度。
这条人工挖掘的通道呈倾斜状向下延伸,洞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错落有致的凿痕,那是挖掘者们劳作的印记,每一道凿痕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挖掘时的艰辛。
地面虽不算平整,但坡度较为和缓,行走其间,既无需刻意前倾以维持平衡,也不用担心因坡度太陡而滑倒。
走进去几百米后,通道开始变窄,宽度勉强能容一人通过,大家鱼贯而入时,肩膀偶尔会擦碰到粗糙的洞壁 ,空气中弥漫着石块的气息,混合着些许潮湿与陈旧的味道,幽暗中,只能凭借前方人的脚步声和手中微弱的光源摸索前行。
沿着倾斜的通道又前行了一百多米,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我们步入了一个极为宽广的石厅。
石厅高约西米有余,将手电筒的光亮开到最大,勉强能影影绰绰瞧见两侧的石壁,然而,前方的路却隐匿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尽头。
好奇心驱使下,我打着手电筒,脚步不自觉地往右边走去,想探个究竟。
大约走了30米,一尊雕塑映入眼帘,是一只赑屃。这石头雕琢而成的赑屃,约莫一平米大小,背上驮着的石碑却有两米来高,比例显得极不协调。
记忆中,曾经在一些景点游玩时,同样大小的赑屃,所驮石碑不过1.6米左右。
我举起手电筒,将光线聚焦在石碑之上,只见上面刻满了文字,字形古怪奇异,显然是少数民族的文字,我一个也辨认不出,估摸着应该就是大钦茂所属部族的文字。
面对这满碑的陌生文字,我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能顺着赑屃的方向继续往前探寻,果不其然,大约20米开外,还有一尊雕塑静静伫立在黑暗之中。
眼前这尊雕塑,模样实在怪异,牛头狗身,线条生硬又诡谲,我盯着它,满心疑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出于何种奇思妙想,才会诞生这样一尊奇特的雕塑。
同行的其他人,顺着我手电筒那束光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雕塑,纷纷踱步走来。待看清这牛头怪模样的雕塑时,众人皆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眼里写满了困惑。
这时,只有纳兰圆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这是囚牛,龙的长子。”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话我倒是有所耳闻。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便是赑屃,许多寺庙广场上都能瞧见它驮着石碑的身影,至于其他龙子,我却是知之甚少。
众人听闻,皆是一阵惊叹,原来这模样奇特的家伙也是龙的子嗣。何进更是好奇,伸手轻轻摸了摸那雕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