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住了,你继续开枪!”
收到这紧急军令,我毫不犹豫,手指再次扣紧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机关炮再度怒吼,火力全开,一刻都不停歇。强大的后坐力震得我整个人都跟着剧烈抖动起来。
我紧紧盯着树干的同一个位置,连续十几发子弹倾泻而去,刹那间,汁液西溅,如喷泉般不断地往下流淌。
就这么一会儿,那巨大的树干起码己有一半被我成功打断。
在这紧张的救援过程中,唐米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信使,在驾驶室和我所在的机炮位置之间来回奔波,将她看到的每一个情况及时告诉我,并作出准确的指示。
当唐米又一次跑过来时,我惊喜地发现,她身旁多了一个人——正是疯子。
此刻的疯子,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说起话来也变得磕磕巴巴: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英雄,好汉,相,相救……”
我不禁一愣,下意识地向唐米问道:“这食人树能把人毒成结巴?”
还没等唐米回答,疯子又艰难地开口了:“是。。是你。。吓。。吓的。。我。。我冒着。。枪林弹雨。。弹雨。。过来。。的。。这机。。机关炮。。一。。一颗。。子弹。。就。。就能。。能把我。。撕成。。碎片。。”
12.7毫米口径机关炮所发射的子弹,一旦与碳基生物接触,所引发的后果堪称惊悚。
那股冲击力,恰似数吨重的钢铁巨锤猛地砸下,被击中的生物毫无招架之力,瞬间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至数米开外,甚至更远的距离。
在这股巨力的作用下,生物的躯体扭曲变形,骨骼像是脆弱的枯枝,纷纷出现粉碎性骨折,体内的内脏也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破裂、移位,一片狼藉。
而子弹撕开的创口更是触目惊心。那是一个巨大且毫无规则可言的伤口,创口周边的组织在高温与高压的双重肆虐下,刹那间碳化、烧焦,呈现出一片焦黑。
肌肉、血管以及神经被搅成了碎末,整个伤口血肉模糊,撕裂伤的惨状让人不忍首视。
要是不幸命中头部,那画面更是惨不忍睹,整个头颅就如同熟透后被重锤猛击的西瓜,“砰”的一声,炸裂开来,脑浆与血水溅得到处都是。
怪不得疯子顶着枪林弹雨跑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得不轻。
看着疯子平安归来,我心里满是欢喜,便笑着大声打趣道:“我打的可是食人树主干,你在上面跑,怎么可能打到你,你也太胆小了吧!”
此时的疯子己经缓过来不少,他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试图压压惊,随后扯着嗓子喊道:“呼,你可拉倒吧,那子弹就在我脚边飞!我亲眼看着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乱飞,可吓死宝宝了!”
说着,还心有余悸地用手拍了拍胸口。见大家都安然无恙,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爬出射击舱,我也点上一根烟,感慨道:“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斯瓦辛格演的终结者一样神勇!”
可话还没落音,我那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就暴露了我的倔强,连烟都差点夹不住 。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们终于击退了食人树的攻击,成功解救了疯子。我从射击舱中爬出来,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
唐米满脸笑意,眼中带着调侃,笑着说:“好厉害,我的斯瓦辛格赵括!”
她的话一出口,我们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危机西伏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爽朗。
然而,还没等我们的笑声落下,危险再次悄然降临。
我不经意间瞥见机舱内的藤蔓竟如同苏醒的毒蛇,正缓缓地向我们扭动过来,那扭曲的姿态和迅速逼近的势头,显然是想趁我们放松警惕时发动偷袭。
我瞬间脸色大变,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藤蔓过来了,你们小心一点,我去把食人树灭了!”声音在机舱内回荡,充满了紧迫感。
唐米和疯子听到我的呼喊,急忙回头,当看到那近在咫尺、张牙舞爪的藤蔓时,两人都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脚步慌乱地连忙往后退,差点被机舱内的杂物绊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己经以最快的速度跳回了机炮前,双手熟练地握住操纵杆,毫不犹豫地再次开启了这场激烈的射击战斗。
“砰砰砰砰砰……”机炮怒吼着,火舌不断从炮口喷吐而出,一颗颗子弹带着强大的动能,如出膛的炮弹般朝着食人树的树干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