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自在劲儿别提多舒坦了。
可自从和唐米确定关系后,这床头抽烟的习惯算是彻底戒掉了,要是敢在床头抽烟,唐米非得把我掐死不可。
此刻被疯子这么一勾,烟瘾一下子就上来了。没办法,我只能无奈地钻出温暖的睡袋,来到帐篷外。
山风冷飕飕地刮着,我裹紧衣服,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在这清冷的夜色里,享受这片刻的“尼古丁慰藉” 。
次日清晨6点,闹钟还没响,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
抬眼望去,天色暗沉,乌云如墨般厚重地压在天空,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我的心瞬间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一种难以言喻的焦急在心底蔓延开来。
唐米静静地站在一旁,虽未言语,但她紧紧皱起的眉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疯子则在一边不停地抽烟,嘴里嘟囔着,时不时对着天空骂上几句,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头顶这片令人心烦的乌云。
眼看到了太阳该升起的时刻,天空中的乌云稍稍散了些许,却依旧沉甸甸地悬在半空。
我们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机会一旦错过,可就要再等上漫长的一年,谁能不心急如焚呢?
就在我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曙光如利剑般,艰难地从云层缝隙中射了出来。
那光线虽弱,却像希望的火种,瞬间点燃了我们的热情。紧接着,乌云开始缓缓消散,像是被这顽强的阳光逐渐击退。
我们早就将两把钥匙合二为一,唐米高高地举起,那姿态仿佛在托举着我们全部的希望。
阳光穿过合成的钥匙孔,本是朝着正东方的钥匙,此刻阳光穿过之后,那道微弱却珍贵的光线,竟指向了西北方向。
疯子眼疾手快,立刻拿出指南针,对准那个方向,郑重地在上面做了记号。
我迅速举起望远镜,紧紧盯着那个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可除了连绵的山峦和茂密的树林,什么也没有发现。
唐米举着钥匙,见我们毫无头绪,心中愈发着急,连忙把钥匙塞给我,和疯子各拿一个望远镜,全神贯注地观察起来。
太阳升起的时间极其短暂,就那么一两分钟,每一秒都无比珍贵,一旦错过,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我紧紧握着钥匙,眼睛死死地盯着唐米和疯子,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我觉得太阳即将越过最佳观测时间,满心绝望之时,唐米和疯子突然同时大喊:“找到了!”
那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然后唐米从包里拿出相机,装上长焦镜头,对着远处拍了几张照片。
唐米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之前那张地图,她紧紧盯着望远镜中看到的景象,又对照着指南针上的刻度,目光在两者间来回切换,神情专注而认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
终于,她在地图上稳稳地画下了一个圈。
我凑近一看,这不正是我们之前留意到的、那个有着三种不同地貌山势的结合处嘛。
首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弄明白,在同一张卫星地图上,那连绵成片的山脉,为何会呈现出不同的纹理和颜色。
但此刻也顾不上深究这些了,既然确定了位置,不管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这一趟是非去不可。
哪怕无法解开山脉纹理颜色不同的谜团,只要亲眼去看一看,心里也就踏实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地图和指南针收拾妥当,接着便开始吃起东西,为接下来的行程补充能量。填饱肚子后,又马不停蹄地打包行李,准备下山。
周围那些同样在等日出的游客,看到我们这番怪异的举动,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还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询问怎么这么快就要下去。
在他们眼中,我们的行为确实难以理解。
别人都在兴致勃勃地拍摄日出美景,各种摆姿势打卡拍照,而我们却对那一轮红日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对着大山随意拍了几张照片就准备离开,甚至连一张合影都不留。
面对大家的疑惑,唐米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以前看得太多啦,而且今天这天气也不太好,实在是没什么兴致了。”
说完,我们便背着行囊,沿着蜿蜒的山路,大步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