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晕晕沉沉,钝痛阵阵袭来 。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渐渐地,我的意识才慢慢回归身体,可睁眼一看,西周竟是一片漆黑。
绝对的黑暗将我紧紧包裹,我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未知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到底是我瞎了,还是被关在了绝对黑暗的地方?
随着彻底清醒,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当前的状况。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我意识到,大概率是我们被关在了某个绝对黑暗的地方,又或者我们其实还在原地,只是所有光源都被夺走了。
想到这儿,我心急如焚,忙伸手在周围摸索我的背包,黑暗中只听到“淅淅索索”的声响。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醒了?”
是唐米的声音,这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亲切,让我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些。
紧接着,疯子的声音也传来:“应该行了吧,这都过了6个小时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心里满是欢喜,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在这可怕的黑暗里,三个人都还在,就还有希望。
唐米又问:“你在找什么?”
我赶忙回答:“找手电啊!有了光,我们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米无奈地说:“不用找了,在你醒来前,我和疯子就己经摸过了,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
疯子也接着说:“我们的包还在,只是都空了,手机、手电筒、打火机都没放过,还好我还有一只手表才知道时间。”
我心里猛地一沉,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这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在绝望中死去,太狠了!”
可即便听了他们的话,我还是不死心,心存侥幸地继续摸索。
终于,我的手触碰到了熟悉的背包轮廓,我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去摸索,然而摸了好一阵,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就在我满心绝望之时,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件事。
在来洛阳之前,我和陈科去看了任贤齐的演唱会,当时入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一只激光笔,那激光笔是绿色的,只要旋转灯头,还能投射出各种有趣的图案。
当时我就想着,这次盗墓说不定能用这激光笔搞点恶趣味,吓唬吓唬唐米他们,所以就顺手把它带在了身上,放在登山服肩膀上的口袋里。
想到这儿,我连忙伸手去摸肩膀,手指在口袋边缘摸索了一阵,终于触碰到了那根手指大小的棍子。
一摸到它,我心中顿时一喜,忙对唐米和疯子喊道:“我还有手电!不,是激光笔,虽然它不是真正的手电,但好歹有光!”
我迫不及待地按下激光笔开关,一道翠绿的光线瞬间划破浓稠如墨的黑暗,首首地投射到远处的石壁上,像一把利刃,将黑暗斩出一道口子。
随后,我轻轻转动灯头,光圈逐渐变大,原本集中的光线分散开来,在石壁上幻化成了点点绿色星光,就像把一片璀璨星空搬进了这阴森的地下世界。
我将激光笔的光束对准唐米,刹那间,她的身上便布满了几十颗闪烁的绿点,仿佛她成了夜空中的神秘星辰。
我们三人紧紧聚在一起,依靠着这微弱却珍贵的点点星光,再次对周围展开仔细的观察和搜索。
很快,我们便确认了现状:我们的背包还在,可里面被翻了个底朝天,手电、食物、水、洛阳铲等重要工具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我们的绝望。
之后,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缓缓朝着刚才张扬死去的地方走去,想去再看看他,毕竟他是我们的同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
在昏迷前,我们清楚地记得张扬倒下的位置离我们大约10米远。
可当我们走到那个地方时,却发现地上空空如也,不仅没有张扬的尸体,连他的背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司马炎那只血尸也不见了。
我们瞪大了眼睛,在周围找了一圈又一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张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这诡异的情况让我们毛骨悚然,心中满是匪夷所思。
“难道是司马炎血尸又复活了?把张扬的尸体偷走了?可为什么我们的背包都空了,它就看都不看一眼?”
疯子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在黑暗中回荡。
唐米低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