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兀响起疯子带着几分迷糊的声音,显然是被我那悲壮的吼声从睡梦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唐米赶忙朝他摆了摆手,动作轻柔又带着安抚的意味:“没事,你接着睡。”
而后,她又转头看向我,同样示意我去休息,由她来守夜。
我满脸悲戚,却又难掩那一丝隐秘的欣喜,一头钻进了唐米的睡袋。刹那间,一股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不愧是女神的睡袋,连气味都这般令人心醉。
等我再度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唐米和疯子正凑在一块儿,小声地商议着什么。
我好奇心顿起,忙轻手轻脚凑过去,只听见唐米语气凝重地说:“我们进来的地方己经出不去了,当务之急,只能找找焦西他们当年进来的盗洞。”
疯子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旋即重重叹了口气:“唉,虽说工具咱都不缺,可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重新打盗洞。往上挖倒是快些,就怕洞顶塌下来把人活埋了。再者,司马炎那老粽子也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想找到出口,难呐!”
我也忍不住插了句嘴:“也不知道张扬和高进现在怎么样了。”
唐米闻言,秀眉微微一蹙,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找出口的时候留意着点,看看能不能碰上他俩。要是没遇上,等找到出口出去了,就给他们留个记号。”
事到如今,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踏上寻找焦西他们进来的入口的路。
我们几人聚在一块儿,仔细比对各自进来时走过的路线,推测这大概是一个回字形的墓穴。
一番商议后,大家达成一致:要是不幸遇上司马炎那只老粽子,就以最快的速度撤回这个厕所,就目前情况来看,那老粽子似乎是不会进厕所的。
说行动就行动,我们迅速背上装备出发。轻轻推开石门,大家都屏气敛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所幸并没有听到司马炎那令人胆寒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确认安全后,我们轻手轻脚地出了厕所,向右拐,沿着疯子之前走过的路小心翼翼地前行。
一路上,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寻找焦西的盗洞,大气都不敢出,基本靠简单的手势来交流。为了避免暴露,我们只打开了一个手电,还特意把亮度调到最低。
没多会儿,我们就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杨艳的墓室门口,也就是疯子他们最初进来的地方。
大家再次停下脚步,静静地听了会儿动静,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缓缓地、轻轻地推开了石门,鱼贯而入。
就在这时,疯子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司马炎他老婆的棺材还好好盖着,焦西当时断定这里面是司马炎和他老婆,估计是根据那个墓志碑判断的吧。”
我们心里一想,觉得确实有道理,不过当下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便纷纷点头,同样小声回应:“估计是这样,不过现在说这个没什么用,先去看看女尸的情况。”
站在石门后,我们足足花了一分钟,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整个石室,确保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后,才又蹑手蹑脚地朝着棺木靠近。
当我和唐米的目光触及棺木中的女尸时,瞬间被深深震撼,竟一时失语,呆立当场。
眼前的女尸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一头精致的汉代宫廷发型,瓜子脸线条柔美,高挺的鼻梁为她添了几分英气,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得仿若能透光,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如梦似幻,体态更是婀娜匀称。
身上穿着的衣物色泽明艳,凭借经验判断,应是蜀锦无疑,只是历经近两千年的岁月洗礼,也不知这布料是否脆弱到稍一触碰便会化作齑粉。
我心里暗自吐槽,这才当得起“4000年美女”的赞誉,和那些在网上自封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我侧过头,看向唐米,声音压得极低,问道:“摸不摸?”
话一出口,我瞬间感觉脸颊发烫,毕竟眼前这女尸宛如沉睡的佳人,这“摸不摸”三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怎么听都像那“人妻曹”的口吻,实在有些尴尬。
还没等唐米回应,疯子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怎么不摸?司马炎那老粽子,都己经杀了我们好几个人了,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他老婆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唐米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沉声道:“找找看吧,反正司马炎横竖都要取我们性命,拿不拿他老婆的东西,结果都一样是被追杀。”
得到许可,我们三人赶忙戴上塑胶手套,准备动手。疯子心急,一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