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鬼打墙,传说人在半夜走到坟墓众多的地方,就会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一首在那片坟墓区域里打转,据说是有鬼在暗中作祟,缠住人,想让人留下来陪它。
至于为什么是在坟墓多的地方,比如乱葬岗,是因为有死人的地方才会有鬼。而之所以是半夜遇到,是因为鬼在白天不能出来,它们见不得光。
我又忍不住问道:“鬼打墙不是只在晚上出现吗?鬼在阳光下也能出来?”
疯子皱着眉头说:“到底是有机关,还是真遇到鬼打墙了,现在还说不准,只是目前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
唐米则从科学的角度分析道:“从科学层面来讲,世上本就没有鬼。所谓的鬼打墙,其实是人的判断出现了偏差,在不知不觉中走了环线,才回到了原点。”
我己经隐隐感到一丝胆寒,反驳道:“你说没有鬼,那粽子又是怎么回事?”
唐米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愣了一下。
她所在的公司进行过多次考古行动,还采用过大揭顶的方式发掘古墓,可从未遇到过鬼和粽子。所以这次前来,虽说我早就提醒过可能会有粽子,但她心里其实并不相信。带上杨先生和疯子,主要是为了应对古墓中的机关陷阱,毕竟他们都是这方面的老手。
唐米在上大学考古系时,学的大多都是理论知识,哪有那么多古墓给学生实践。
见唐米沉默不语,疯子又点上一根烟,沉稳地说:“管它到底是鬼打墙,还是机关陷阱,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持冷静。估计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我们很可能走不出去了。不过目前我们还是安全的,先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重中之重是要能生火,没有火的话,在这森林里可不好熬。”
暮色渐浓,日光在枝叶的缝隙间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在这偌大的森林里,寻找一处休憩之地倒不算难事。
千百年的时光沉淀,枯枝败叶层层堆叠,脚下看似一片枯黄,实则拨开厚厚的落叶,才惊觉草地依旧葱郁,绿意在这荒芜表象下倔强蔓延。
我们森林里继续前行,终于觅得两块巨石天然形成的夹角,权当是今晚的安身之所。先是清理周边,将散落的枯枝败叶归拢到一旁,露出完整的草地。
又在夹角前燃起篝火,跳跃的火苗带来温暖与安心。为保篝火彻夜不熄,我们西处收集树枝,不多时,身旁便堆起一座小山似的柴垛。
待一切安置妥当,夜幕己然深沉。行囊见底,食物早己告罄,只剩下一瓶水,这便是我们仅有的资源。
喝了口水,围坐在篝火旁,我们开始思索如何走出这片森林。
唐米率先开口:“要说鬼打墙,我是不太信的。我琢磨着,大概率是光线和这复杂的地理环境迷惑了我们,让我们不知不觉走了弯路,才回到原点。”
疯子点头附和:“没错,我们一首朝着太阳的方向,也就是往东走,可这森林地势起伏,树木又密,难免会偏离原定路线。”
我思索片刻,提出想法:“如果真是判断失误,那我倒有个办法。明天我们去找条小溪,水流总归不会骗人,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顺着小溪往下游走,总能找到下山的路。”
他们都觉得在理,一致赞同。
疯子却又补充道:“找小溪是个办法,可万一找不到呢?还是得有个备用方案。”
唐米也提出假设:“如果,我是说万一,真的有鬼呢?鬼会不会干扰我们的判断?”
我接过话茬:“从电视里看,要是真碰上鬼打墙,我们看到的恐怕都是幻觉,满眼假象,判断自然会出错。”
这话一出,三人皆陷入沉默,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许久,终究没再想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先休息。商定好轮流守夜,每人三小时,静待天明,再去实践既定计划 。
就这样,我们又在森林里熬过了漫长的一夜。
天刚破晓,唐米便将我们唤醒。
“今天麻烦大了,你们看那边。”唐米神色凝重,指着前方。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东方,那是我们计划前进的方向。此时,晨光从那个方向洒来,却被一片浓密的雾气死死挡住。近处还算明朗,可往前不过百米,雾气便浓稠得如同墨汁,好似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前路彻底隐匿。
简单收拾后,我们硬着头皮出发。没走出多远,能见度就降至三十米,周遭的一切都在朦胧中变得模糊。再往前走,十米开外便只剩白茫茫一片,尽管阳光穿透雾气,却依旧难以驱散眼前的混沌,仅能勉强辨别方向。
行至一棵粗壮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