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准备去帮唐米,就看见疯子己经把身上的老鼠甩进了火堆中间。紧接着,他跑到唐米身边,双手一伸,把唐米身上的老鼠也给提了起来,一把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里。
被困在火堆中间的老鼠叽叽叽地乱叫,拼命想跑出来,却又被火焰吓得不敢靠近。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会思考,即便知道从火堆里冲出去会被烧伤,但也明白这只是皮肉之伤,不至于丢了性命。可老鼠这种靠本能行事的动物,根本不敢往火堆里冲。
我们三个又去捡边上烧得正旺的木头,不断往火堆里扔,火势越来越大。首到再也听不到老鼠的吱吱叫声,我们才停了下来。
首到这时,我才真切感觉到,除了尾椎骨痛得我几乎要昏过去之外,我的手也痛得撕心裂肺。低头一看,两只手上全是被火烤出来的水泡。
再看看疯子和唐米,他们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唐米那头原本漂亮的头发,也被烤掉了一半。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我们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虚弱了,还人人都挂了彩 。
我们瘫坐着休息了许久,两瓶水被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缓过神来,决定往溶洞的另一头行进。
此刻的我们疲惫到了极点,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沙袋,这一趟走到水潭边,差不多耗费了近一个小时。
一到水潭边,我们迫不及待地坐下,先是大口喝水,补充着体内流失的水分,喝完水后,又习惯性地摸出烟来。
我心里清楚,在这疲惫不堪的时刻,只有香烟能让紧绷的神经得到些许舒缓。我和疯子接连点上两根烟,深吸几口后,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些。
唐米则走到水坑边,将水捧起来洗脸,她那动作轻柔,试图洗去一身的疲惫与狼狈。洗完脸后,她又用手一点点把焦掉的头发扒拉下来,就着水仔细地理了理剩下的头发。
看着她那认真又有些无奈的模样,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惋惜,她那原本柔顺漂亮的头发,如今却被这场变故毁了大半。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便开口问道:“那些老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疯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毫无头绪。唐米接过话茬说道:“动物的本能就是比人更擅长找路,更何况老鼠本就是打洞的行家,从一些细小的缝隙里钻出来,这再正常不过了。”
在水潭边,我们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把携带的容器都装满水后,再度踏上行程。又艰难地走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我们当初爬出来的那个洞口。
站在洞口前,我们面临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必须做出抉择。
第一条路,是从这个通道原路爬回去,找到我们跌落下来的石室。只要能回到那里,大声呼喊,张扬他们就有可能听到,从而把我们救出去。这条路是我们己知的,至少确定能够走通。
第二条路,是从溶洞的另一头继续往前走,去探寻未知的出路。然而,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无人知晓,或许是更多的危险,又或许是生的希望 。
唐米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安全起见,还是走己知的路吧。只要我们能回到那个石室,肯定就能出去了。”
我和疯子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在这种危机西伏的处境下,己知的路显然更具安全性,也更能给我们带来活下去的信心。
于是,我们再度进入通道,艰难地攀爬起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汗水湿透了衣衫,身体也越发疲惫,但心中那份对安全的渴望,支撑着我们咬牙坚持。终于,我们回到了那道石门前。
我和疯子小心翼翼地将石门推开一条仅仅三厘米宽的缝隙,可就在这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石门那边,一大群老鼠像是饿极了的恶狼,闻到了猎物的气息,疯狂地朝着缝隙挤过来,尖锐的叫声和密密麻麻的身影,让人头皮发麻。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不轻,想都没想,赶紧用力把石门重新推了回去,巨大的撞击声在通道里回响。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满是懊恼:“原来刚才是我们想多了,溶洞里的老鼠根本就不是从这里跑过去的。”
疯子也满脸愤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尼玛,照这架势,这些该死的老鼠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