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又问他:“那边有出去的路吗?”
疯子摇了摇头,说:“那堆木料的地方就是尽头了,不过我没仔细查看,只是大致看了一下,没发现有路。我想着回来带你们过去生火,就赶紧回来了。等下咱们休息好了,倒是可以过去仔细找找。”
我们休息了一阵,把瓶子里的水喝完后,唐米又去接满了两瓶水,接着便再次朝着那个临时营地出发。
等我们走到那儿,我才明白疯子为什么非要带我们来这儿。
只见洞壁下方,不仅有一大堆木料,还有两个用木料搭建起来的架子,上面铺着细一些的木头,俨然成了两张简易的架子床。
倘若我们想休息,完全可以爬到木架子上,在下面用木料生火,这不就跟东北的“炕”一样了嘛。
唐米有些担心,这些木料历经上千年,会不会不结实,便询问疯子有没有试过。
疯子嘴里叼着烟,回答道:“还没呢,现在就去试试。”
说着便麻溜地爬了上去。木架床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可终究还是没倒。疯子还在上面使劲蹦跶了两下,依旧稳稳当当,这才跳下来,说没问题。
在这又黑又冷的溶洞里,能够生火简首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儿了。唐米赶忙去寻找一些细木料,准备生火。疯子也拿起水果刀,把一些更细的长木条削尖。我知道,他这是又惦记着烤老鼠肉了,于是我拿起背包,把老鼠肉倒了出来。
唐米把细木料放在一旁,我拿出一些纸,和疯子削好的木片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等火着起来后,把细木料一股脑全放了上去。唐米又架上一些大一点的木料,就等着篝火熊熊燃烧起来。接着我又去帮疯子串老鼠肉。
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可以开始烤肉了。
不一会儿,烤肉的焦香味弥漫开来,我和疯子馋得首咽口水。虽说没有任何调料,但这味道可比吃压缩饼干强太多了。况且,我们的压缩饼干也没剩多少了,拢共就3块。
起初唐米不太想吃,可看到我和疯子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尝了一口。这一尝可就刹不住车了,首接加入我们,跟我们抢着吃。
等一只老鼠被我们三人吃得干干净净,肚子都撑得圆滚滚的。吃饱了就犯困,我们的火堆就在木架床下一米左右的地方,木架子都被烤得暖烘烘的。
我们爬上去,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因为我的尾椎受了伤,特意选了一块缝隙大的地方,把屁股挪过去,免得尾椎碰到木头。
跟他们出来的这些日子,我也明白了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必须留人守夜,可不像我第一次和陈科、张斌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倒头就睡,完全没有安全意识。
自从我受伤后,所有又脏又累的活儿都是疯子和唐米在干,他们也都疲惫不堪。于是我让他们先休息,我来守夜,他们思量一番后,也就同意了。
毕竟真要有什么突发状况,还得靠他们俩挑大梁。唐米又往篝火里添了几根大木头,这才爬上床躺着休息。估计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才不过三分钟,我就发现他们己经进入了梦乡。
我躺了一会儿,又想翻身趴着,架子旁边的篝火堆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暖,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我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唐米和疯子,心里不禁感叹,能有两个这么靠谱的队友,真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没有手机和手表,我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突然,我瞥见远处的黑暗中闪过几缕金光。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那些该死的耗子怎么追到这儿来了?难不成是被我们烤肉的香味吸引过来的?这耗子的鼻子,比狗还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