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氏心里顿时后悔起来,她刚才就不该因为好奇跟着这些郡王妃她们过来的,要是早早就离开了清宁宫,现在就不会被皎嫔注意到了。*0~d^i*a′n′k-a?n¨s¢h_u′.?c\o!m·
“令狐夫人,这边请。”白蕖见她神色略有不安,轻笑着催了一句。令狐氏回过神,勉强挤出笑容跟上了白蕖的脚步。隋怜并未在侧殿接见令狐氏,而是选在了更隐秘的耳室。看着被带进来后就十分拘谨低着头的年轻女人,她眼里紫光一闪而过,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柔声道:“承平伯夫人,你送的贺礼本宫十分喜欢。”令狐氏心中明白,她只送了一对金簪,这礼物虽然也有些分量拿得出手,但比起其他夫人绞尽脑汁搜寻来的贺礼,她准备的东西完全不算出挑。皎嫔特地请她来,绝不是要谢她。但心里清楚归清楚,只要隋怜不挑明,她也不敢明着说什么。“皎嫔娘娘喜欢就好。”她低着头,姿态恭顺地迎合道。隋怜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又道:“之前在大殿上的时候,令狐夫人一直站在人群最后,可也不知为何,本宫只是离着远远地看了你一眼,虽是连你的脸都没看清,可这心中却莫名对你一见如故。”令狐氏心里咯噔一声,愈发的不安起来。“能得皎嫔娘娘另眼相看是臣妇的荣幸。”她勉强说着,感觉到隋怜的目光正在审视着她后,她竟有种身心都被看穿的恐慌。·l¢o·o′k¨s*w+.!c-o′m,过了片刻,隋怜又轻声道:“令狐夫人,你好像很怕本宫。”令狐氏身子一僵,平日里也算得上灵巧的舌头此时却笨拙至极,她想做出应对,却只是僵硬地沉默着。“可这是为何呢?”隋怜的声音和缓柔和,还带着几分笑意,“本宫先前并未与你打过交道,也没做过什么恶行传到宫外去,令狐夫人不打算给本宫一个解释吗?”听到这儿,令狐氏心里最后的侥幸也褪去了。皎嫔一定是知晓了。这世上的修行法门千千万,能看穿别人内心的法术虽然极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更何况隋怜可是“神女”,是能逼退天道神识的强者。她被这样的强者看穿也没什么稀奇。噗通一声,令狐氏忽然就跪在了地上。隋怜坐在软榻上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眼里并没有意外。“臣妇方才是对娘娘有所隐瞒。”令狐氏沉声道,“臣妇是玄门出身,也算是半个修行中人,那个邪物作祟时臣妇虽然也着了道,但仍保留着三分意识,所以便听见了些不该听的。”“臣妇知道娘娘您和陛下是一条心,二位又都心系大庸,您们做出的抉择必定有自己的考量,绝非臣妇这等妇道人家应该去探究过问的。”“只求娘娘相信,臣妇绝非是有意要窥探这些,只是因为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所以心里害怕,一时胆怯才没敢向娘娘坦白,请娘娘恕罪!”她这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又滴水不漏,隋怜却只是轻轻挑了下眉,并未急着回应令狐氏。*s^h-a.n,s.h!a+n?y¢q¨.~c!o¨www. 令狐氏见她不说话,连忙又道:“娘娘若是不放心可以对臣妇施法,删去臣妇不该有的那段记忆!”隋怜轻轻一笑,终于开口道:“对你施法倒是简单,但本宫请你来,可不只是为了这个。” 闻言,令狐氏眸光一颤,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沉住了气,恭敬地问道:“是臣妇还有什么可以为娘娘效劳的地方吗?请娘娘指明,臣妇一定照办。”隋怜没有回答她,反倒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白蕖,“令狐这个姓氏在大庸并不常见吧?”白蕖冷哼了声道,“禀主子娘娘,这个姓氏是从上古时期传承下来,曾经也算得上是风光一时的庞大氏族,但越传越是式微,人丁也稀薄,到了这一代已经很不常见。”“据奴婢所知,令狐氏如今共分为五个支脉,其中四支都已与玄门无缘,或种地或从商,后人都只是寻常百姓。”“唯有岭北一带的令狐氏,族中仍有人掌握着祖上的本事,修的是养妖豢灵的门道,尤其擅养狐妖。”听到狐妖二字,令狐氏的脸色忽而变得苍白了不少。隋怜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笑了笑道,“怪不得本宫从她身上闻到了狐狸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几乎快要散去,莫非是她养的狐妖离开了?”白蕖自己就是狐族,因此对令狐氏这种人类法师氏族绝无好感。令狐氏自己倒是道貌岸然,说什么他们绝非只是利用狐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