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要散。
当年揣着宰相门前七品官而得意洋洋的潘家奴都落入了
恐慌的情绪当中,恨不得马上与潘家划清界限。
潘弘想要见父亲,可被他以生病为由推脱了几次。
但谁都知道托病只是一种说辞。
潘侍中还没到被三言两语打倒的地步,他没有病,只是不想再面对指责,尤其来自儿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女郎戴着兜帽由人引到潘侍中的院子里。
潘侍中开口就问:“二殿下如何说?”
来人正是陆锦儿。
在潘府人人自危的时候,也唯有她从容自得,进出如常。
潘侍中等的便是她的消息。
陆锦儿慢悠悠摘下兜帽,看着潘侍中如实说道:“二殿下说,他也无能为力。”
“人不会一直幸运下去,走老路显然是不行的,对吧?”潘侍中站起身。
当年他也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危机,正好抓住了野心勃勃的皇帝,他们一拍即合,共谋了改朝换代,又保住了他的十多年的权势,他如今想故技重施,只是齐蛮和他父亲不像,他更像一头脱缰的野狗,总是不肯坐下来和人好好谈判……
屋外灯火大亮,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让潘侍中脸上露出了奇异的微笑,“是圣人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