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人亡,何其可恨!”
萧临摸了摸她的头发,崔兰因也把脑袋在他的颈边肩膀上。
“夫君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也没有说谎。”
与袁四郎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复杂的恩怨,她只是简简单单想要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而已。
萧临又问:“那你又是怎么遇到谢五郎的?”
说了这么多的旧话,崔兰因困了,声音逐渐转弱,“……我知道他,是我表哥……”
话没说完,她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今天没有偷懒姿。势,她的体力消耗巨大,在这个舒服安心的怀抱里是一刻也撑不下去了。
萧临只听到了她半截话,就冒出了许多问题。
崔兰因难道一直都知道自己姓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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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崔兰因才彻底醒来。
这一觉她睡得又香又沉,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身边萧临的位置已经空了,外面能听见婢女们小声交谈的声音,以及蒙蒙穿插在其中的“长公子来了!”、“夫人起床!”等等无意义重复的话。
她坐在床上又待了会。
风雨过后的平静弥足珍贵,她昨夜险些以为只有和离去做女冠一条路可以走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又回归平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