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情,很难不让人自作多情。
即便不是第一、第二,是第三也极好。
萧临余光看见趴伏肩头的女郎两眼紧闭着,唇角略勾,好像是撑不住要睡着。
他不由一笑,随她睡去。
回到山间小屋,萧临叫人煮好醒酒汤喂给崔兰因,又趁她稍稍清醒带去净室擦拭梳洗,换上宽松的寝衣才把她放回床上。
但这样一番折腾,崔兰因的酒都醒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看还在床边收捡的萧临,眼睛骨碌碌直转,好像在琢磨事情。
萧临放下床帐,躺在她身边,对上女郎的大眼睛,突然奇想问:“盈盈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吗?”
崔兰因还有些印象,摸了摸自己挤压得发酸的胸骨,道:“是夫君背我回来的?”
萧临又问:“那你还记得先前自己说过什么吗?”
崔兰因一下蛄蛹到萧临身边,好奇道:“夫君我说什么啦?”
萧临用手捻起她一簇长发,在指腹间揉搓,“你说,你最喜欢的人——”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崔兰因就眨巴着眼睛,亮晶晶道:“是夫君?对不对?”
她目光灼灼,言之凿凿。
萧临的心忽然错跳了下,险些就要信以为真。
他真的会相信,若不是有她酒后吐露的那些话。
想来从前无论崔兰因说什么,他都想去相信,哪怕隐隐能够觉察到有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