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只是又安静地睡去。
萧临这才慢慢在她身后躺下,不敢再把她锁抱在怀中,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身上,时不时轻拍几下。
他曾听过此类睡梦中发作的疾病叫惊梦之症,多半是病患从前受过恐吓导致残相遗留在梦里。
对这样的病人万不可惊动,只能让其自行平复,不然恐会弄巧成拙。
崔兰因是梦见了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
清晨,崔兰因稍有醒意,动了动眼睛。
“叽喳叽喳!”
屋顶上鸟飞鸟落,声音不断,全是从隔壁山头早起觅食的山鸟。
就算蒙住脑袋也无用,那些声音清脆悦耳,能穿过瓦片砖墙。
想到是自己造的孽,崔兰因悔恨不已。
她早些时候看旁边的树上有许多鸟,特意找陈媪要粟米来喂,陈媪提醒过她喂多了鸟可是会成群结伴过来讨食,她还不信。
现在这些鸟可不是都聚在她的屋顶上,叫她起床。
崔兰因牢牢闭住眼还想在赖会,突然手就摸到自己光。溜溜的肚皮,连忙把眼睛一睁。
她昨夜居然又把衣服扒了。
才往被子里看了眼,她余光就注意到床边逆着光正站着长公子。
长公子手里还拿着的一叠衣物。
好像就是昨夜给她穿在身上的那一套。
萧临把她的衣服放下,问:“昨日半夜你睡得好端端,忽然就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