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谢玧所说。
齐蛮回建康的这两年,看似糊涂又荒唐,但做的桩桩件件的事都在朝着一个方向。
排除异己、笼络朝臣。
他抢夺的欲。望都在那双眼睛里,并未加以掩饰。
譬如他看大皇子时,又譬如他看崔兰因时。
萧临眉心浅皱,目光聚在齐蛮后背良久,直到掐紧的指。尖感受到脉搏剧烈的跳动方松开眉心,随着视野的扩大,余光见谢玧也皱起眉。
随后,被屏蔽在外的声音也传回耳中,谢玧皱眉也有了缘由。
“……长公子名不副实,就这投壶的水平连个女郎都不如。”
“盛名之下不过尔尔,不然也不会有三更半夜拿鱼泄愤之举,非但不似君子,还有怪癖之嫌呐。”
“说起怪癖,何止此一桩,诸位可有听闻……”
一时间,对面几个脑袋都凑在一块。
另一边的女郎们被这几句话勾得抓心挠肺,恨不得化作男儿身凑上前听个仔细。
谢玧侧头道:“神玉。”
萧临唇角眉梢都未有丝毫变化,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不必理会。”
世间人言如雨,时沾袖身,岂能一一介怀,自寻烦恼。
立于寒峭的山巅,寒风暴雪便如影随形,早已习惯。
不管是挑剔、质疑、讥讽还是谩骂……
“当——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