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叫得很大声,萧临不得不回头,只见崔兰因裹着被子的身子歪斜在床沿,好像刚刚摔疼了般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夫君,你弄疼我了。”
带有控诉之意,音调高昂。
萧临鬓角青。筋冷不丁一跳。
屋外有人磕绊到槛子上,闷咚了声,房门拖曳着长长的咯吱声,轻轻“哒”得声彻底合拢。
在那些动静里,崔兰因抿着唇忍笑,用胳膊肘勉励撑起身,颤了颤,又倒下,试了几次,嘴里呜咽,“呜呜呜,好疼,不行——不行——”
若不是萧临自个眼睁睁看着,光听女郎嘴里嘟囔的这些话,都要怀疑是他在做什么暴行欺。虐她一样。
崔兰因一边小动作一边没停嘴,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只小猫爪不轻不重地挠着人。
萧临听不下去,想叫她住嘴,可涌到嘴边的字眼都不是那么合适,他更担心她会乘风起浪。
崔兰因不是一般的女郎,她的坏心思都快从压不住的嘴角溢出来了。
于是萧临微眯起眼,一气呵成把她按下,并捂住她的嘴。
动作很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崔兰因被按在床上,嘴也给捂着,只有一双惊诧的眼睛睁得圆溜溜,黑亮的瞳仁清晰地照映出他“强压而下”的巨大阴影。